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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这么好看的人偷窥,岂不更刺激。”
……
谢阑珊是开了眼了,他看向李念,“以后少来此种场所,不学坏才怪。若你日后再来,我替你爹打断你的腿,啊,头儿……你爹怎么跳窗了。”
李朔受携身灵囊感应,赶到千里之外的酆门山时,万兽嘶嚎,群鸦乱飞,妖气阴气盘旋,整个酆门山躁动。
有几队周遭游逛的仙修被引至此,正平复酆门山外溢的躁动之气。
显然酆门山结界破损,几个仙修边净邪边议论着,不会是鬼王复出罢,又有人道不可能,二十年前,众仙盟联手封印鬼王,鬼王的尸首都烧成灰灰,鬼王灵魄重创,被万符镇压,多少叵测之人欲召鬼王,连阵盘都寻不到,酆门山九百里,谁知阵眼隐匿何处。
许是年头久了,鬼门入口封印渐弱,又碰鬼节,阴气聚集,致使结界破损,众仙修合力修补鬼门结界,鬼哭狼嚎声被隔断,鬼门口的阴风渐歇,散仙修士悉数散去。
李朔仍站在酆门山入口。
里头是望不尽的黑暗与层叠瘴气。
鬼门之域落了雨,冰凉沁骨,风里带了邪气直往肌骨里钻,李朔翻飞的袖袍下,拳心捏紧一动不动,腰侧的灵囊,光华渐渐淡去,他眸色渐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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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长意抵达谢府时,日悬中天。
天上虽有太阳,但毫无暖意,又虚又白挂着,想来一会会变天。
谢府的御赐金字匾额映入眸底,光停在府门前,风长意便觉察这具身体里的浓烈恨意。
魂魄消亡,恨识难消。
她对着将军府的额匾道:“谢二姑娘放心,你恨的,我一个不放过。”
一阵风扫过,风长意打个喷嚏。
谢苑只着单薄缟衣去的酆门山,凡筋肉骨,未被冻死,堪称奇迹。
风长意揭了脚底的千里符,揉揉发酸的膝盖骨,这连夜一通跑累死个人。
她阔胸昂首,拿捏气势,走入将军府的白玉狮子门。门槛颇高,腿又有些僵麻,险些给绊倒。
……
这与她想象中的霸气回归有些出处,好在及时稳住下盘,未给摔趴……倏尔低低笑声入耳。
风长意直起身,望着两个守门卒。
“方才,谁笑了?”
阿顺阿财互看一眼,不答。
风长意眸底闪过几帧不大愉悦的画面,是谢苑的回忆。
天巧诞日,谢苑亲自挑了个红玉镯作诞礼,天巧十分欢喜,却迟迟未接,她说手脏,待回府净手再戴不迟,一对主仆笑着入府门,谢三谢四姑娘恰巧出门,见一对主仆笑,不乐意了。
谢楠使眼色,谢琼路过天巧猛得将人一撞,天巧手中的匣子险些坠地,好在她反应及时,捞住匣子之际,被门卫横来的长矛一绊,匣子终是坠地,红玉镯当场碎成两截。
那时的谢二姑娘尚余有天真,告去老将军那。谢四否认,颠倒黑白说天巧自己走不稳摔了玉镯反而诬构她。
谢苑身为天巧的主子,做不得证,干脆召来守门的阿顺和阿财。两个府卫竟睁眼说瞎话,说未曾瞧见四姑娘撞人。
谢苑方懂,门卒子横地上的长矛,实属有心。
天巧被罚跪一日,当天下了大雨,谢苑站在天巧一旁,给人撑了一日一夜的伞,府中人也看了一整日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