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1页)
中年警察的面色阴沉极了,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忿忿离开,去找下一个倒霉蛋。
何长宜拿着失而复得的宝贝护照,发誓下次绝对不会轻易交给本地警察。
这帮黑警实在太明目张胆,要不是她认识小警察,就真要被他们得逞了,看来在本地白道有个靠山还是很重要的。
“谢谢。”
小警察认真地听着何长宜生涩的峨语道谢,严肃着一张脸摇了摇头,示意这不算什么。
何长宜热情地拉住他的手上下摇晃,松手时一张美钞留在他的手心。
小警察一愣,手忙脚乱地将钱还给了她,连连摆手,急得快要挥出残影。
何长宜挑起眉毛,真稀罕,这是让她碰上万里挑一的出淤泥而不染斯拉夫金毛小莲花了?
“名字?”
小警察不自觉地歪歪头,像是在消化她古怪的峨语发音,慢一拍地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
好吧,依旧是复杂如同家谱籍贯合集的漫长名字。
何长宜认真地伸出手。
“安德烈,你好。”
冬日森寒的阳光下,他蓝色的眼睛弯了弯,像一个温暖的笑容。
第15章
在长长的汽笛声中,开往京城的国际列车缓缓驶离站台。
何长宜来的时候扛着一人高的包裹,走的时候只提了一兜子维塔里耶奶奶亲手制作的美食。
她在车上隔水加热馅饼时,香气在车厢中蔓延,引来好几个探头探脑的家伙,都是要去京城进货的斯拉夫倒爷。
何长宜大方地将馅饼分给了这几个流口水的家伙。
他们对维塔利耶奶奶的手艺赞不绝口,盛赞这就是他们最怀念的老祖母牌馅饼的味道,又拿出自己带的熏肉和伏特加,热情地与何长宜分享。
何长宜来者不拒,奶酪就伏特加,一口一杯,只用出国内酒场的三分功力,就将几个家伙全部放倒,推杯换盏间十分凶残。
一脸络腮胡的毛子被灌得从铺位滑到地面,像一块柔软的橡皮泥,抱着桌腿直求饶。
喝到最后,何长宜脸带红晕,眼神清明,闲闲地坐在桌子上,二郎腿一晃一晃,用刚学的峨语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