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1页)
然后手上十分利落,解开了他的兵甲,再把他拽拉上车,吃力推进了无风的屋子里。
这确实超出了他的预想。
在梦里,她柔弱、娇气,但凡他重些狠些,她虽然受着,却会一直哭,对着他,要么软声求饶,要么柔颤低吟。
便是后来背他而走,去找她那死人丈夫,也是柔情似水,温温言语。
但真正的她,却和梦里的虚影不再完全重合。
她真的如他们所说,心肠极为柔善,但她做起事,却利落得很,半点没有梦里总是哀哭的样子。
他不禁想起那些调查来的消息。
年幼之时丧父丧母,寄人篱下小心生活,大了些,五十两银子被卖给权贵家中将死的残疾儿子冲喜,拜堂都是和公鸡拜的,照料病夫多年,婆家却瞧她不起,本应分她的遗产也一分不给。
青春年华守寡不能再嫁,尚且年轻,却不能如其他女子一般打扮穿衣,也不能时常出门,吃喝倒是不愁,但余生的尽头,就是等着将来死了,和一个多年前早已埋葬的亡人合坟。
如此的生活,她却还有余下的心力接济这个,帮扶那个,那日远远瞧着她呵斥那苏冼文,虽然是发怒,却也活气十足。
她身上没有苦痛后留下的哀伤悲怨,反而有种风雨加身也默默扛过去的平静。
他躺在板床上,任由她推着他到了屋子中。
直到此刻,他决定回去重赏姜胡宝。
他真的想看看,她究竟会做到何种地步。
思忖之间,他感觉到腰带一松,衣服就这么被妇人刷拉一下扒开了。
她甚至还拿着剪刀,把他上身的衣物褪了个精光,然后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毫不避讳。
宗懔浑身僵硬,瞬间调动内息,压制下了骤然欲起的反应。
这下,她和他梦里的模样更不一样了。
就算是那说不出口的疯癫旎梦,那虚影扯他衣服时都没有如此的迅捷。
他故意划伤了身子,又服下催身发烫的药,想过她为他处理伤势,可她的娴熟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想来,是照料那许渝三年多得来的经验。
但他更没想到的是,她的照料、救治,让人如此难熬。
她的右手和他的身躯只隔着一块薄薄的巾帕,在他的身上缓慢、细致地游走。
而左手因着要扶他的身子,毫无间隔地直接贴在他的肌肤上。
妇人掌心柔软细腻,累到后的喘息就在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