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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敬堂却是恨极对着德叔说:“你这头蠢猪!”

德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傻傻的瞪着付敬堂气咻咻的说:“干你老娘,敢拿老子的命开玩笑?把枪都给老子放下!”

石磊已经恢复了亲切的笑脸,他用手中的枪敲了敲德叔的秃脑袋说:“不是你干他娘,是他干你老婆,你个老王八还不知道这小子不但想偷你的位子,还偷你媳妇。”

这下不但德叔的脸成了酱紫色,连付敬堂的脸看起来就跟猪肝一样,他恨恨的“呸”了一口,恨声说:“我儿子叫你爹便宜你了这么多年,你也够本了”

这下子所有人算是全明白了,原来宝爷居然是付敬堂与表妹乱伦的孽种,德叔做了十几年的活王八,只见德叔浑身颤抖的想要跳起来,破口大骂:“你祖宗付敬堂,今天老子跟你拼了!”

他话刚落就见紧闭的大门突然就被人推开了,宽哥马上掉转枪头对准来人,却见进来的竟是小白痴宝爷,只见他手中拿着一gchu大的p仗一样的东西,被人揍的满脸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但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兴高采烈,他一边去点p仗一边喜滋滋的说:“爹呀,有人给我这个说你喜欢,你喜不喜欢呀?”说着p仗已经被点燃,居然冒出一股浓烟来,宝爷吓得赶紧松手,嘴里喃喃:“哇靠啊,哑p?”说完才抬起头一看见宽哥的枪对着他只吓得抱着头怪叫一声:“乖乖,枪!”一溜烟的冲出门去“哐”的甩上门不见了。

满屋子人都被这个活宝激的一愣一愣的,等愣过神来却发现满屋子都是浓烟,眼看就要看不见东西了,这才明白宝爷点燃的居然是一颗烟雾弹。

这下子全乱套了,付敬堂趁乱一把出怀里的枪对准宽哥就是“哒哒哒”的一梭子,宽哥比他还狠,急中生智拉过德叔挡在身前,可怜的德叔刚被手下送了顶绿帽子,这下又被人当做了盾牌,怒气还没消呢就去了极乐了。

付敬堂这一开枪不要紧,尽管谁也看不见睡了,也不管是不是自己人,拿枪的开始跟放鞭p一样开始胡乱放枪,到处都是“哒哒哒”的点s声,空气中立刻充满了灼热的硫磺味道,米婕哪见过这个,只吓得尖叫一声却被宽哥突然捂住嘴巴一个用力便把她压在地上,头顶上立刻有一排子弹带着疾风s在身后的墙壁上。宽哥伏在她的耳边及小声的说道:“别出声!”绕是米婕再傻也明白了现在敌我不分,任何人都有可能因为一点声音而s杀他们,她流着泪缠着身子点点头只能乖乖的闭嘴。

此刻整个屋子陷入沉寂,仿佛没了人一样,但米婕却知道隐藏在沉寂中是的重重杀机,宽哥却突然慢慢的从她身上起来,捂在她嘴巴上的手也慢慢放开,并拉起她开始小心翼翼的往记忆中的大门方向走去,宽哥竟然如此胆大却把米婕吓个半死,她睁大了眼睛也看不见宽哥的身影,只能紧紧的握着宽哥的手一步一步的挪着,直到宽哥悄悄的把她拉到身前她才知道面前的是一扇门,宽哥贴在她身后在她耳边压低了声线说:“我数一二三你就开门,有多远就跑多远,不要回头。”

米婕流着眼泪摇摇头,更紧的抓住宽哥,宽哥却把她的手索着放到门把手上,开始说:“一、二、三,开门!”

“咔哒”,门应声而开,但这平时听起来小小的声响却引发了身后狂风暴雨般的点s,宽哥挡在米婕的身后,米婕能清楚的感觉到宽哥的身子突的震动一下,下一秒她便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快,快跑!”宽哥倒了下去,一排子弹呼啸着打碎了走廊里的玻璃,一股吸力迅速的吸走门内的浓烟,屋子里又开始了无休止的枪声,米婕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从地上爬起来,哭叫着死命的往外拽宽哥,瞪他把宽哥拽出来的时候发现宽哥居然浑身是血。

“起来啊你起来……起来啊宽哥!”米婕疯子一样拖着宽可软绵绵的身体,走廊里一道宽宽的血印子,直到米婕把宽哥拖到一间屋子里去,找到东西别好门,拖过来一张桌子顶在门上,又扑过来摇着宽哥压抑的哭叫着:“宽哥,宽哥你醒醒啊宽哥……”

宽哥终于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看米婕,想要抬起手触碰米婕的脸,米婕赶紧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满是泪痕的脸上:“……宽哥,宽哥……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你为什么要回来啊!”

宽哥费力的想要笑一笑,张开嘴巴却突出鲜血,米婕立刻用自己的手去擦,不敢用力,哭着说;“你那里不好?别说话,别说话。”

“没,关系,傻姑娘,再,再不说就来不及了……我,我不怪你,我只是,我只是……”宽哥每说一句话就有更多的血从嘴里溢出,米婕哭着摇着头徒劳的用手、用裙角去擦,但宽哥用足了力气说了最后一句话。“……我只是,想,想看看你……”

宽哥软在米婕的怀里,米婕突地止住哭声,轻轻摇了摇已经闭上眼的宽哥,轻轻的叫:“宽哥?宽哥?”

看着轻白的发g,黑黑的脸庞,紧闭的双眼,这个宠爱自己的男人再也不能用宠爱的眼神看着自己了,米婕扑到宽哥身上开始哭泣,一直以来跟宽哥所处的感情一瞬间爆发,米婕g本就不明白宽哥为什么要为了那笔钱好勇斗狠,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她一直保管着那笔钱,因为宽哥说了这钱是等日后东山再起的资金,多年的黑道生涯让宽哥不再信任身边的任何人,但一个男人只有在他最爱的女人面前才会说出他的秘密,宽哥也怕那笔巨款给米婕带来麻烦,所以他利用小红把钱分成五份用不同的名字存进地下钱庄,而米婕信任小红则把帐单交给小红以小红的名义保存在银行的保险箱里,可是为了这笔钱,爱她的男人送了命,她也被卷进凶险的漩涡里,能不能活命还是未知数,米婕说不出的苦,抱着宽哥不再温热的身体,除了眼泪连一点希望也没了。

门外传来呼喝声,脚步声,有人开始砸门,米婕豁然抬头盯着渐渐松动的门,搂进了怀里的宽哥,她的牙齿上下咯咯的打颤,讨债的来了。

尾声

米婕盯着快要被砸开的门,慢慢的搂进了怀里的宽哥,似是想要宽哥给她勇气力量,可惜怀里的人早已没了气息,连身子都已经渐渐的冷去,小屋中突然变得很闷热,被密封的窗外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的确是个杀人弃尸的好天气。

米婕开始流汗,额头上那一粒粒的汗珠跟蚂蚁一样顺着她的脸颊爬过,门上每传来一声重物砸击的声音,就像是砸在她的心上,她的耳朵里清晰的听到牙齿上下碰撞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但这种清晰更让她痛苦,她祈祷自己此刻能晕过去,如果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地狱里,那岂不是一种解脱?但她偏偏j神的很,屋子里的光线并不好,米婕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宽哥,唇角上还有血渍,她又抬起手抓过自己的裙子把那血渍擦干净,把自己的脸贴在宽哥冰凉的额头上,闭上眼睛默默的等待死亡或是折磨的来临。

她已经绝望,她虽然知道这里是个被废弃的煤窑,却不知道这里具体的地势,已经没有人能像宽哥这样来救他了,连郭柏玮都不能,他很可能还在等,等她的噩耗。

想到郭柏玮,米婕又流出了眼泪,多好。她想,本来她一直祈祷只要郭柏玮好好的,要她死去她都愿意,居然是一语成谶,怀里的男人为了爱她送命,而她又为了爱的男人情愿去死,陪她死的却是一直令她心惊胆战的宽哥,多么讽刺。

她还想到了小时候,哥哥姐姐背着她在镇上玩耍,后来是她的弟妹们,还有怒吼着要她滚的米老爹,童年,往事,就连穷的叮当响的日子现在回忆起来都是那么甜蜜,原来她以前那么的幸福,可她为什么偏偏在快要死了的时候才发觉呢。

门,终于被砸开,顶在门后的桌子一点用都没有,随着门被跺开桌子尖叫着撞上一边的墙壁,一束光亮从门口s过来,米婕流着眼泪眯起了眼睛。

冲进来的有四五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把乌黑的枪,走在面前的是付敬堂,他不但满身的血还有满脸的y狠,他冲过来一把推开米婕抓住宽哥的领子拼了命的摇晃还凄厉的吼:“你睁开眼,老子的货呢,钱呢?说话!”

米婕蹲坐一边瑟瑟发抖,现在她惧怕这样等死的折磨,只想一心快些求死,这样还能少些遭罪,她咬咬牙,流着泪轻轻说道:“他说不了话了,他死了。”

付敬堂好像才发现她的存在似的,“咚”的丢下宽哥的尸身,对着米婕一巴掌挥过去,重重的掴在米婕的脸上,嘴里骂道:“小贱人,作死吗?”说完拿起枪对准米婕的眉心,付敬堂的衣袖上带着血腥气扑进米婕的鼻孔里,米婕听到轻轻的“咯”的一声响,她明白保险开启,子弹就要穿堂而过,慢慢的闭上眼睛,却又更多的眼泪冷汗流下,突然胃部痉挛一阵无法遏制的恶心涌出喉头,呕的一声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连着一天一夜她不曾吃过一点东西,伴随着她的除了恐惧还有饿渴与疲倦,这种非人的折磨让她没有任何力量求生,只求付敬堂看在老天份上赶紧开枪,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的幸福。

但付敬堂并不如她的愿,他用枪抵着米婕的眉心逼迫她抬起头恶狠狠的问道:“我的那批货呢?钱呢?说出来饶你一命。”

米婕抬起手擦了擦唇角,平静的说:“我不知道。”既然横竖都是死,为什么还要让他得意?

付敬堂又是一个耳光扇过来,米婕被打得趴在地上,下一秒头发被人抓起头被强迫抬起,她流着泪大口的喘气,听着耳边传来男人chu重的呼吸声,他恨声说道:“婊娘养的,一位老子是死鬼宽哥还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条子?老子可不会怜香惜玉那一套,他们当你是宝,我呸!老子弄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两样,格老子的,那姓郭的天天的盯着老子让老子有钱不能赚,今天就拿你开刀解解恨!”说完拽着米婕的头发把她拎小一样拎起来,一把丢到屋子中央说:“弟兄们,这个骚娘们欠c,今天你们好好的伺候伺候她。”

他的这句话听在米婕耳里犹如一声晴天霹雳,米婕惊恐的想要挣扎起身,在她求死的念头里并不包括被凌辱致死,已经有人狞笑着欺了上来,不顾她的垂死挣扎翻起她的衣裙,而她胡乱踢腾的双腿已经被男人压在身下,米婕哭叫着去抓那人的脸,却被人狠狠的一耳光打得浑身脱力,她的双手被按在头顶的地上,折骨的疼痛带来满身的惊颤。

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窒息绝望、无助铺天盖地的涌来,她本来想求速死,可惜有时候想要静静的死去甚至比静静的活着都难,男人已经扯破了她的内裤,并开始解开被子,米婕听到皮带头碰撞地面的响声,她的脑中突然突现郭柏玮的容颜,她开始跟疯子一样摆动着身子不让身上的男人得逞,大声的哭叫着郭柏玮郭柏玮,你在哪里,你怎么不来救我……

她的疯狂引发了男人的兽x,男人狞笑着用坚挺的x器开始触碰她的大腿,就在米婕绝望的叫着郭柏玮的名字时,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响,有人尖叫着:“有警察啊,警察来啦快跑啊……”然后就是跑步声远去。

男人突然僵在米婕身上顿下动作,而他的同伴开始慌张的窜出屋门,就连付敬堂也是“c”了一声夺门而出,男人麻利的起身提起裤子,连枪都顾不得拾起就仓惶出逃,绕是他们再凶恶听见“警察”两个字,就跟孙悟空听到了紧箍咒一样,怕得要命。

米婕终是逃过一劫,流着泪颤着手把内裤提上,翻身往墙角爬去,但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猫叫,只惊的米婕头皮发麻,这当然不是一只真的猫在叫,她缩在墙角里看向门口,却听见一声天籁般的嗓音小声说:“好人,芝麻开门?”

经过这么多事后,再次见到如此单纯的宝爷对米婕来说简直就是天使,她哽咽着小声说:“宝爷?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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