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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不识稚心(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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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谟什么都没说,只维持着那副复杂难言的表情。

但沉默已经是最直白的回答。

霎时间,许多事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嗓子哑得说不出话,却坚称没有发生搏斗;为什么一直对自己的伤势闪烁其词、神情总是那么微妙。

帝国最强alpha,竟被一只小触手掐得说不出话。

这实在是……太有损威严。

可即便如此,裴隐仍觉得难以理解。

裴安念的触须结构特殊,韧性极强,确实能爆发出不小的力量,加上幼崽玩闹没轻没重,偶尔也会把裴隐弄疼。

但通常只要他一呼痛,小家伙就会立刻松开。

犹豫再三,裴隐还是问出了口:“小殿下,他勒您脖子……您为什么不甩开他呢?”

以埃尔谟的反应与力量,难道还挣不脱几根触须?

埃尔谟唇线微动,显然不愿继续这个话题:“没必要。”

顿了顿,又低声憋出一句:“……都没感觉。”

裴隐显然不信:“您声音都哑成这样了,还有脖子,您要不自己照照镜子看看,像烙了圈异族图腾似的,这也能没感觉?”

“不至于,”埃尔谟更不耐烦,喉间哽着一口气,“看着严重而已。”

见他这样嘴硬,裴隐哭笑不得。

嘴上说着没感觉、不至于、不严重,可刚才裴安念一靠近,他分明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那小家伙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可见一斑。

不行,这事很危险。

裴隐语气认真起来:“小殿下,您别嫌我多嘴。念念毕竟是个孩子,下手没个分寸,您也不能惯着他。那可是脖子,万一真勒出什么事——”

“谁惯着他了?”埃尔谟脸色骤沉。

他本就憋着火,说实话,真要动手,解决那小东西不过分分钟的事。换作平时,谁敢这样袭击皇嗣,早该死上百回。

“我只是……”

喉间仍干涩发痛,一半是被那孽种掐的,另一半是因为……他实在不想再提这事,偏偏裴隐还要追问到底。

“说了要毫发无伤把他带回来,”他声音闷重,像从胸腔里挤出来,“……就得做到。”

裴隐一愣,张了张嘴,半晌,才叹了口气:“那……不伤他是一回事,可您至少得保证自己的安全啊。推开他,或是用别的办法,不行吗?”

埃尔谟听到这里,像某根绷得太久的弦骤然断裂,怒意从齿间迸溅出来:“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要是真用力,会是什么后果?”

裴隐:“……”

“行,”埃尔谟咬紧后槽牙,“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去掰断他一根触须,满意了?”

裴隐眨了眨眼,立刻识相地改口:“那倒也没这个必要。”

埃尔谟只觉得心口那股火越烧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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