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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一位年过半百的大叔道:“她不是不在家,是搬走啦。”
“搬走?”萧濯云一愣,随即追问,“我们方才问过那边铺子里的小伙计,没听说搬家啊。”
大叔了然道:“昨天夜里刚搬的,许多人还未留意。”
陌以新眉心微蹙:“昨天夜里?”
“是啊!”另一边,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道,“也就我们附近几户听到搬家的动静,这才知晓呢。”
楚盈秋也开口问道:“她搬去哪了?”
妇人摇头:“邢老太没说,咱们也都不晓得。”
先前那位大叔也摇了摇头。
萧濯云一时诧异,又问:“那可知她为何会忽然搬走?”
妇人叹了口气:“邢老太先前从未提过搬家之事,昨日忽然就一声不吭地连夜搬走了。我们也都纳闷,只看到她是坐轿子走的。”
大叔笑道:“邢老太从前给许多贵人家接生,兴许是哪位贵人施恩,要去享清福咯!”
……
秋水云天内,三人进了雅间。
萧濯云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昨日咱们查到架阁库,便发现档案中少了一册;今日查到邢稳婆,她便刚刚搬了家。”
楚盈秋分析道:“这绝非巧合,一定是有人怕我们查到,才会将邢老太连夜搬走。依我看,翊王府二十年前那件事,果然有问题!”
萧濯云眉头紧锁,喃喃道:“仿佛有人早已知晓咱们的动向,总能提前一步毁掉线索,让咱们每一步都恰好扑个空。”
楚盈秋轻哼一声:“既然已经锁定与翊王府有关,那便不愁找不到知情人。咱们不妨直接去见那位世子妃,当面问个明白。”
陌以新摇了摇头:“此事关乎女子声誉,不可贸然决断。”
“是啊。”萧濯云附和道,“更何况,如此隐秘之事,我们一点证据也没有,即便说中,对方又岂会承认?”
“那又该如何?”楚盈秋郁闷,“老夜君十年前蹊跷死于景都,而他的情人与私生子当时恰巧也在这里,从那以后却再无音讯。
我有一种直觉,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倘若不能找到他们,线索会缺失重要一环。”
萧濯云蹙眉不语,暗自思忖起来。
倘若老夜君的秘密情人当真是翊王府那位,那也就是说,太医并没有弄错,那个孩子的确不是世子血脉,而是夜国国君的骨肉……
老夜君与先皇素来私交甚好,或许又谈定了莫种默契或利益交换,于是由先皇出面压下风波,帮老夜君保住了这个孩子,也维持了两国的声誉和体面?
若真如此,那么老夜君便是与人妻私通的无耻之徒,而先皇,也不过成了指鹿为马的粉饰太平之辈。
更不必说,若再查到老夜君之死,还不知又会牵扯出多少隐秘与黑幕,也难怪父亲不让他们调查此事了。
楚盈秋见两人都不言语,追问道:“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做?”
便在此时,房门忽被敲响。
萧濯云唤了声“进来”,来人竟是风青。
“何事?”陌以新问。
风青递上一张纸条,道:“方才有只信鸽飞入府中,带来了这张字条。我怕有急事,不敢耽误,算着时辰大人应当在用饭,便来这里碰碰运气。”
陌以新伸手接过,随即便将纸条展开来看。
“是什么事?”萧濯云问。
陌以新神色不动,淡淡道:“叶饮辰传信说,对于桐君的调查有了结果,约我明日前去一叙。”
风青略一沉吟,道:“大人,明日我也和你同去。”
自那晚林安不辞而别后,他便再未见过她,可是朋友一场,他不愿就这样不了了之。
更何况,他知晓林安与叶饮辰同行,大人若孤身前去,恐怕又会像上次从郊外归来那般,又是整夜不眠。
风青暗叹一声,有自己陪着,至少也会好一点吧。
萧濯云道:“我也要去,跟你查了这么久,我如今已经好奇得很了。”
楚盈秋举手:“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