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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温家父子找上门(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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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温灼专心为千禧园的房子购买布置家具。量尺寸、跑市场、对比材质、盯着配送安装……她每天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与其说是布置一个家,不如说是在一片空地上,一砖一瓦,修筑一道属于她和弟弟们的看得见摸得着的防线。客厅的沙发要足够柔软,书房的灯必须明亮护眼,阳台要留出位置,以后可以养几盆绿萝,就像从前出租屋里那样。每一个决定,都让她感到一种踏实向前的力量。转折点出现在温宏远找上门的那天下午。温灼正打算擦一下冰箱,可视门铃响起。她走过去看了看,是温宏远。拉开门,却没让他进来,只隔着一道门槛看他。他眼窝深陷,里面布满红血丝,胡子拉碴,衬衫领口也歪着。不过几天功夫,那个总端着架子的商人,竟透出一股被追猎般的惊惶与潦草。“灼灼,你告诉爸爸,”温宏远声音压得极低,像怕被谁听见,“到底是谁要报复我?”他的恐惧是货真价实的,不再是商场上的虚张声势,而像一只被无形猎手逼到绝境、鬃毛倒竖的困兽。温灼倚着门框,语气平淡:“你知道又能怎样?对方又跟你说什么了?”温宏远垂眸沉默了两秒,“他说我不信可以去问林美云。”“你问了?”“她不承认。”“所以呢?”温灼讥讽,“非得她承认,‘没错,温以凡就不是你儿子,我给你绿帽子了!’这样,才是你想要的结果?”“不是……可是……”温宏远心里乱糟糟的,他不相信对方说的,却又怀疑当年的亲子鉴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几天,他是越看温以凡,越觉得跟自己长得一点也不像。可他又不敢去医院做亲子鉴定报告。这几天,天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都快疯了。“灼灼,你告诉爸爸,到底是谁,爸爸心里也好有个底儿。”“知道了又能怎样?”温灼声音里带着冰冷的嘲讽,“去求饶?还是去拼命?温宏远,我早就告诉过你,对方要的是你家宅不宁。你现在该做的,不是追查一个你查不到的人,而是捂紧你的嘴,管好你的疑心,别自己往刀口上撞。尤其是,别让温以凡察觉。”她最后那句话说得又轻又重,像一根针,扎进温宏远最敏感的神经。他脸色白了白,还想说什么,温灼已经往后退了一步,手扶在门把上,送客的姿态清晰无疑。“报告我发你了,信不信随你。以后这种事,别再来找我。我忙。”门在温宏远面前关上,隔绝了他失魂落魄的脸。可没一会儿,门铃又响了。温灼以为又是温宏远,走到门口一看,居然是温以凡。这父子俩是商量好的吗?温以凡拖着一个箱子,“姐,我给你买了个洗地机,这样你在家做卫生的时候能轻松点,我让导购教我怎么用,一会儿我教你。”“能好用吗?”其实这几天逛家具市场的时候,温灼也有了解过洗地机,但没用过,不知道是不是如导购说的那样好用,因而也就没想着买。如今有人直接送上门了,倒是省了她纠结好不好用。“那正好,今天家具也都到齐了,一会儿用一下看看好不好用。”“好。”温以凡立马把箱子拆开,准备一会儿大显身手。温灼看他一眼,意有所指,“你今天来就是给我送洗地机的?”“还有点事想跟你说。”温灼点头,“说吧。”温以凡带来两件事,第一件事是,顾律师的团队出手果决,劳动仲裁加上人身损害赔偿诉讼同步推进,证据确凿,那位经理已经灰头土脸,公司方面也急于切割,给出了不错的赔偿和解方案。“姐,基本算是解决了。”温以凡坐在还套着塑料袋的沙发上,语气却并不轻松。“解决了还垮着脸?”温灼正擦拭冰箱,扭头看他一眼。沉默了几秒,温以凡的声音低下去,带着一种迷茫的不安,“姐,我……在我爸手机里,看到你发他的那份亲子鉴定了。”温灼的手顿了顿。“谢谢。”他说得很轻,像怕惊扰什么,“我知道,你是在帮我。”又停顿了更长的时间,久到温灼以为他说完了,他才又开口,声音有些发哽。“可是姐……我心里很难受。现在我每天回去,看着爸那张脸,都觉得自己像个贼,在偷别人的东西,偷别人的爹。”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自我厌恶。听着他声音里浓得化不开的自我厌恶,温灼心里像是被细针轻轻扎了一下。曾几何时,在温家那个不属于她的房子里,她也有过这种“格格不入”的漂浮感。她放下抹布,转过身,目光落在这个名义上的弟弟身上。他低着头,肩膀微微塌着,不再是那个会在异国街头热情给人当导游的明亮少年,也不是那个在职场霸凌前唯唯诺诺的实习生。,!他被抛进了一场由上一代制造的、荒谬又残忍的身份迷局里,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温以凡,”她叫他的名字,声音不大,却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清晰坚定,“你告诉我。”他抬起头,眼眶微红。“你口中的‘别人’是谁?”她盯着他的眼睛,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力,“温以凡,那不是你的错,更不是你‘偷’来的。”温以凡张张嘴,说不出话。温灼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声音清晰而坚定:“温以凡,血缘的确能证明一些事,但证明不了全部。我都没觉得你‘偷’了什么,你自个儿别扭什么?你要真是心里拧巴,觉得不踏实,就别天天住家里跟他见面,偶尔回去一趟就可以。”温以凡怔怔地看着她,眼眶更红了,但之前那种漂浮的茫然和自卑,似乎被这番近乎粗暴的务实之言,砸开了一道缝,透进一点光。他重重地点了下头,“好,我之前就在外面租了房子住,是前段时间出了那事,爸不让我在外面住我才又搬回家的,我尽快再找房子,搬出去。”下午,温以凡帮着温灼把家具上的塑料膜都撕掉,擦拭了一遍,然后又用洗地机把屋子的每个角落都清扫了一遍。忙完已经是傍晚。又累又充实的一下午。夕阳毫无遮挡地泼洒进来,将崭新的客厅染成一片温暖的蜜色。空气中漂浮着新家具淡淡的木香,光洁的地板反射着柔和的光晕。温灼站在这一片属于她的“未来”中央,深深吸了一口气,连日的疲惫和心头的阴霾,仿佛都被这实实在在的、由她亲手搭建的宁静驱散了些许。这一刻,只有充实与安宁。“走吧,请你吃饭。”温灼锁好门,带着温以凡下楼。傍晚燥热的风卷过楼前空地。阴影里,一个僵硬如石像的身影赫然杵在那儿——是温宏远。他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屏幕还亮着幽光。当看到他们并肩走出时,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像钩子一样死死钉在温以凡身上,里面翻涌的不再是下午的恐惧,而是一种近乎癫狂的偏执。“爸?!”温以凡的惊呼带着颤音,本能地朝温灼身边靠去。温灼上前一步,用身体阻挡了温宏远落在温以凡身上的视线。“温宏远,你怎么还在这里?”:()灼灼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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