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4页)
索海生干硬的笑着着应和着胡教授看似玩笑的话。他心里的盘算眼看就要落空了,想从胡教授嘴里套出什么话,自己论年纪,学识,眼界都还差得远了,自己别把自己往胡教授的话里跳就不错了。
“既然我的是赝品,那必然还有一个真的,我听说胡教授就有一个和我一摸一样的,可否让晚辈看看真货是什么样?”
胡教授故作疑惑的问,“我若是有真的青铜尊还找你买做什么?”
“胡教授所言即是,可能是那个跑腿眼拙,连青铜尊的样子都分不清!”索海生为了不惹怒胡教授,只好低声下气说道。
“难道有人在我这里看见了青铜尊不成?”胡教授接着问。
“是啊,之前一个跑腿的说来您这儿取东西,看见了青铜尊!”索海生将自己听见的一五一十讲了出来,也没顾及跑腿是否会因此受牵连。
“不可能!我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见到青铜尊,他怎么可能看见。索少,现京城人心惶恐,你可别被别人背后戳了脊梁骨啊!”
“是,胡教授教育的是,那晚辈告辞了,就不耽误胡教授的时间。”索海生在胡教授面前还是毕恭毕敬的样子,没有任何官腔之势。
索海生以为自己能在胡教授那里得知什么有用的消息,至少能化解自己一半的疑虑,但胡教授存疑的说法竟没什么不妥。索海生还是想要弄清真相,自己没有靠青铜尊赚得一笔不菲的收入不说,还被京
城老百姓当作诺大的笑料,自己作为官少更是在其他官员面前颜面全无。索海生心里有些不明所以的仇恨,但他不知道自己的仇恨该从哪里发泄。
刚出燕京大学索海生所经历的不堪又再次重复,他朝着几个拉车夫走去。平日里车夫们见到客人都是笑脸相迎,但唯独索海生除外,大家都索海生陷害贵子一事,心生埋冤,本身贵子在时就相当照顾他
们,纵使没有像贵子那样一整天客源不断,但贵子总会帮他们拉客。平时接了什么大活儿,也会介绍给他们。
索海生还未靠近,几个车夫就停止了谈话。
索海生不可一世,露出他那本来对任何人都不屑的态度朝着车夫们喊道,“几位今天挺闲啊!”
车夫们没有回应索海生的话,而是接着干自己的事,甚至都不看索海生一样,索海生继续嘲讽道,“今天谁拉本少爷,本少爷小费重赏!”
“索少,每次拉您之前您都说给小费。最后车费有时都不见得付清!”其中一个矮个子车夫以玩笑的口吻说道。
其余几个车夫也跟着抱怨着索海生,“可不是嘛,拉您十次,有五次还得给我们讲价,索少是不知民间疾苦!”
这些话传进了路人耳朵里,他们小声嘀咕着索海生的不是。还时不时回头以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盯着索海生。
索海生毫无顾忌的破口大骂,“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一群不识好歹的家伙!”
众车夫见索海生急了,也知道打趣过分会热火上身,贵子就是前车之鉴,即使每个人都将自己雕琢于精品,这也不能阻止或者逃避命运将你击碎,所以在车夫眼里,他们不严纪律人,也不阿谀奉承,但
也不惹是生非。
“索少,逗逗乐子,别往心里去!”矮个子车夫说道。
大伙纷纷主动邀请索少乘坐自己的车,但车费还是一分不能少。
“索少您这是要去哪儿啊?”索海生上了矮个子车夫的黄包车,毕竟唯独他最懂的圆滑。索海生本想去见一眼胡同里丝绸户家的姑娘,但青铜尊一事真相未果,自己也难以干别的事。遂问着矮个子车夫
,“你看见了王奉闲了吗?”
矮个子牙齿外漏,说话透风,口水四溅,声音甚是震耳,他凑到索海生身边回答说,“看见了,今儿一早他就在琉璃厂附近转悠!”
“行,带我去找他!”索海生说。
“不过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在那儿!”矮个子车夫勾着腰,真打算启程。
索还生略见肥胖的身子往座位上一靠,这着实让矮个子车夫吃力不少,“没事,你就往那边赶吧,拉平稳咯,到了给你小费。”
朱门酒肉臭,人有冻死骨。在这样的环境下总有人靠着天生的命运衣食无忧,索海生比之前更胖些,而这一身的肉更像是从京城老百姓身上刮下来的。
王奉贤正在琉璃厂忙活着自己收来的古董,零零碎碎的,什么样的都有。但收来的东西一直找不到售货渠道,所以生活上也未必像看着那么光鲜。当然,更重要的是王奉闲将贵子安顿在了一家非常小的
店铺里当杂工,他为了时不时的能够照顾到贵子,所以没有跑省外的商家。
索海生到了琉璃厂后确实没有遇见王奉贤,琉璃厂没有了往日繁荣似景的景象,门店外的客人也寥寥无几。刚路过一个盗窃古玩的人正被老板抓个正着,在街上被一群人围着拳打脚踢,唯独路过紫金阁
时,外面的牌匾依然干净如新,就连紫金阁外面的街道也被清扫得干净,与旁边的比起来像是出淤泥而不染。
“停,停,停!”索海生喊道。
车夫停了下来,喘着大气,两手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这贾老爷家的店铺果然不一样啊,别的店都关门大吉了,自己还能保持这么整洁,干净。”索海生站在门口街对面嘀咕道。
“是啊,真是店如其人,贾老爷不愧是贾老爷!”车夫也抱有同样的口气赞美,但心情完全不一样,索海生露出了的是不怀好意邪恶的笑。他和贾富贵本无瓜葛,但紫金阁保持的既奢华还不庸俗,在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