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的腺体(第4页)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直到所有的一切都面目全非。
当年单手把她抱起来放在臂膀上的父亲,站在旁边不太客气捏她脸的母亲,最终全都离她远去,幻化成身边牵着她手的保姆。
路姜没有单独恨过她的父亲,只是偶尔恨过她们为什么要在故事的开始用爱浇灌她,在故事的结尾却用淋漓的鲜血恐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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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到了周六。七点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报名参加活动的一共二十来个人等大巴到了,陆陆续续开始上车。
应答的现任谷笙跟路姜之前只有上过同一堂课的交情;随从之更是跟两个人都不熟。
他上车的时候见走前面的路姜有去跟应答挨着坐的意思,立刻伸手死死把她拉住了。
路姜疑惑扭头,随从之冲人微微一笑:“我和你坐一起。”
她看了眼站最后面的谷笙,这才反应过来,“好。”
热恋期呢,是得让人家两个人坐一起。主要应答从不带自己男友出来见人,她实在没经验。
已经坐在里侧的应答见她们眉眼官司,懒懒道:“不用,我跟姜姜坐也成。”
随从之道:“我们两个Alpha,挨这么近坐不打起来已经是很安分了。”
应答被他噎了下,探眼去看落在后面的谷笙;他倒是神情淡淡,既不附和也不反驳:“……好好,那感谢你好意,我跟我男友坐一起。”
反而另一个坐在附近的Alpha低声说:“大早上的火气有那么旺吗。”
随从之只当没听到,硬是挨着路姜落座。
今天算是起了个大早,应答挨着自己男友有点昏昏欲睡,嘴上还迷迷糊糊地跟后排的路姜说话。
路姜也随便应和。没两个回合应答就靠谷笙身上慢慢睡过去,继续补觉了。
随从之见状,也侧头问旁边的路姜:“困吗?”
路姜摇头:“现在挺清醒的。”
见随从之有继续说话的意思,路姜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暗示睡觉的应答。大巴上其它人并不算安静,但是态度大过一切。之后路姜短暂地掏出手机打算看看最近在做的项目资料,结果没多时她吃下的早餐开始反胃,出现一点晕眩现象后无奈放弃。
靠在她肩膀上假寐的随从之发现她有点坐立不安后,意识到她是晕车了,从自己包里给她拿了药:“没带药?”
“应答说她带了,我就没拿。”现在应答睡了,她不好去叫醒她。
她喝了药,又摘下了脸上的银框眼镜,捏了捏鼻梁,侧头去看风景放空自己。直到身体开始感觉疲累,调低了座椅也沉入梦乡。
中途领队在提醒注意事项的时候醒过一次,她当时躺倒在随从之肩膀上;迷迷糊糊醒了之后,见领队聊的是老生常谈那一套,就又睡过去了。
“阿辛。”
“阿辛。阿辛。阿辛。”
“阿辛。阿辛。阿辛。”
……
“阿辛。我好■你啊——”
低低的声音几乎就在耳边细语,喟叹一般的语气像绒毛扫动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