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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稍有些含糊不清,却更加低沉杏敢,如同丢在稻草堆上的火星,顷刻间烧得她理智全无。
她的眼泪一直没停过,身上覆了层薄汗,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出来一般。
像是两道完全不同步的进度条。
她已经达到完成值好几次,可他将将进度过半。
她的所有感官,听觉嗅觉和身体的感受都被他填满了,全然不由自主,只能随着他在预望深海里浮沉。
他是掌控者,也是施与者。
祝静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然不见赵崇生的身影。早上她似乎迷迷糊糊地听见他说,今日有工作要处理,让她在这休息。
身上的衣物已经换过,没有丝毫粘腻的感觉,但她对后半段赵崇生照顾她已经没有印象。
他的精力实在比她好太多。
她吃过早餐,独自在花园里逛着。
这座庄园的白天与夜晚不同。
在阳光底下,它仿佛只是一座宁静优美的景区,全然不像夜间森森灯光下那般骇人。
曾经她活动的区域很小,几乎被遗忘在这座庄园的角落,但如今她到哪都没有任何人会对她阻拦,每个人都生怕怠慢了她。
她很清楚这是因为赵崇生,即便他此刻不在她身边,所有人仍然畏惧着他。
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祝静恩回身看去,看得不太仔细,见已经有人在这里便想转身离开。
她不太想和这里的人有过多接触。
对方却忽然出声叫住她,“祝小姐。”
祝静恩听着这道并不算陌生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即便过去多年,仍然能够听出是谁。
她转身不太情愿地说了句“你好”。
实在不能怪她态度一般,这个男人是赵崇生同父异母的哥哥,鲁伯特。当年她父亲把她送到这里来,打得就是将她送给他的算盘。
“听说你现在叫作Greta,珍珠,真是个好名字。”
“谢谢你的夸赞。”
祝静恩干巴巴地礼貌回应着,心里想的却是,他的声音好难听,还是少叫她的名字吧。可是她不能这样做,起码不能在这给赵崇生丢人。
鲁伯特似乎不打算在寒暄过后就这么离开,转而问道:“你和Derek先生是什么关系,情人?”
祝静恩不喜欢他,什么也不愿意说。
“抱歉,先生方才让我给他回电,我先告辞了。”
“你确定Derek先生现在有心情接你的电话吗?”
鲁伯特伸手要拦她,险些碰到她的手臂。
祝静恩浑身的汗毛几乎要炸了起来,戒备地后退几步。
他举举双手,佯作投降的姿态:“我没有恶意,只不过是想和Greta小姐多说几句话而已。”
“我很好奇你真的了解Derek吗?”
鲁伯特似乎察觉不到祝静恩的不耐烦不想听,忽然笑了笑:“你还记得老爷子吗?”
“那个被你叫作‘爷爷’的人,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他是被诱导发病的,你见过他的死状吗,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很大,看起来格外狰狞。”
祝静恩瞪着他,“你乱说。”
“究竟是我乱说,还是你不愿意相信?葬礼那天,你也在现场,你见过礼堂封锁的场景。”
“那些被带走的人,都是可以举证他的人证,可他们现在在哪呢?你以为他一个血统不纯的,是用什么干净手段走到今天?”
祝静恩气得眼眶泛红,对方却心情大好似的,施施然准备离开,“小珍珠,明天见。”
祝静恩忽然对着他说了一句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