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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对着她人中扎了下去。
娴夫人尖叫着醒来,“别扎我!醒了醒了!快饶了我!”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子车向文才从奏折里抬起了头,假惺惺道:“刚刚发生了何事,我太专心批奏折,竟一点都没听到。”
娴夫人哭着跑远了。
当然,朴实无华的宫斗,随着大婚之日的接近,而变得愈发密集。
元颐然从水池边经过,那边就有夫人掉进水中,还派了大嗓门的丫鬟,站在旁边抑扬顿挫地实时播报,“啊呀!夫人好好的落水了,这是为什么呢!哦——是因为元姑娘正在经过……”
话没说完,元颐然又蹿了过来,并跃跃欲试地从怀里取出了她从兄弟那里拿走后,一直没有归还的绳钩。
“不知道为什么,宫里最近各种事故都变多了。”元颐然感叹了一句,“走路平地摔,水边下饺子,好神秘的样子,你们是在做什么我不了解的仪式吗?”
一边说,她一边将绳钩栓在旁边画廊的栏杆上,然后利用绳钩的设计,将绳子甩出去,再像钓鱼一样,将夫人直接从水里钓了出来。
试图落水栽赃的夫人:“……”
她收着线,同时表扬着自己,“真不错,我的技术愈发熟练了,这是我这三天来钓上来的第三个人,大家咋这么喜欢平地落水呢,要注意安全啊。”
至于宫斗最常见的一个套路——怀孕与流产,则是完全没有实现的机会了。
皇帝前几个月都不在宫里……这要是有夫人怀孕不就出事了。
于是元颐然就这样遗憾地少了一种体验。
如今宫中斗争一片颓势,淑夫人熄了心思,吕桃没有动力,娴夫人几次连第一回合都没出完招,就被莫名其妙打败,如今正自闭着怀疑自我。
这宫中有一争之力的美人,竟只剩下一个毫无动静的桂夫人了。
作为桂夫人前跟班、如今为了新皇后专心钻养棋牌游戏的棋夫人,察觉到了一些异常。
“这并不符合桂夫人的一贯作风。”棋夫人在思索,“毫无动作,这就奇怪了,难道她是在酝酿着什么大招?话说回来……这段时间皇帝也性格大变,桩桩件件,都透露着诡异。”
桂夫人确实毫无动作,她今日又在院子里折了一只花。
“棋夫人求见?”她轻轻重复确认,“不见,叫她回去吧。”
她避开大路,从自己宫殿后门离开,手里握着那支花。
桂夫人神色难辨,喃喃自言自语:“我现在要做的,反而是离他们远远的。皇帝……真正的皇帝,呵。”——
总之还没等后宫美人给元颐然发明新的观赏乐子,日子已经一天天度过,来到了大婚前一天。
而备受瞩目的帝后大婚,将在今日进行。
早上的时候,子车向文换喜服的时候,听说陈城主回到炎城后就醒来了,但是算算时间,他赶不上了。
因为他还没恢复利索,过来了也不好捣乱,总之今天的时机看上去很稳当,像是老天都在帮他。
他将两人成婚的圣旨亲手书写,不仅如此,他还亲力亲为地制作了呈在祖宗庙堂的新人帖,只要涉及两人名字,他都亲力亲为的书写。
而十天紧锣密鼓的准备,终于到达了这个时刻。
不仅他穿上这样大红喜色的婚袍,就连元颐然都穿上了甚少上身的大红艳色,看上去人面桃红,美不胜收。
子车向文伸出手,想挽着她跨过门槛,却见她自己一把提起裙子,双脚起跳,稳定过槛,“诶嘿!”
他收回手,却掩不住唇边的笑意。
外面热闹的喜宴久久不息。
而里面拜过天地,就是送入洞房。
尘封许久的皇后宫殿也在这一日被装点得花团锦簇,而这一夜,于情于理他们都该共处一室。
子车向文抱着棉被,都不用说什么,就自觉去打了地铺。
元颐然看着这个画面,觉得有些熟悉。
之前他们一路同行,子车向文就这样自己打了无数次地铺,或者坐在火堆边为她守夜,让她度过一个个安心的夜晚。
但是今日……
子车向文看上去要睡地上也很开心!在元颐然身边经过的时候,甚至开心的哼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