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铁扇公主 有种输了的感觉（第2页）

观音端坐莲台，手中净瓶微漾，映出北俱青狮之战的影像。龙女侍立一侧，神色复杂。

“菩萨……真要放任哪吒如此行事？”龙女忍不住问道。

观音淡淡一笑：“杀伐以止杀伐，雷霆手段方显慈悲心肠。青狮白象依仗佛门之势，作恶多年，却因背景深厚从未受罚。今日哪吒替天行道，虽手段酷烈，却也为众生除害。”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远方灌江口方向：“况且……有人默许，有人期待，更有甚者，早已布局多年。”

龙女一怔：“菩萨是说……苏奕？”

观音不置可否，只道：“世间万象皆因果。哪吒今日之举，不过是某人棋盘中的一枚落子罢了。”

此时，惠岸行者匆匆赶来，面色凝重：“师父，八圣母已随七郎真君前往灌江口，途中并无异状。但……”他迟疑片刻，“弟子发现，那位师妃暄，气息与陛下极为相似。”

观音眸光一闪，终于正色道：“果然如此。”

惠岸不解：“难道真是陛下分身？可为何要男扮女装，代掌洛迦山政务？”

观音轻叹：“非是分身，而是‘容器’。”

“容器？”

“苏奕并未真正降临此界，而是以大法力将其意志投射于一人之身，借其躯壳行走人间。此人便是师妃暄。他既是苏奕的‘化身’，也是承载天朝国运的‘器皿’。”

惠岸震惊：“那……岂非意味着，师妃暄并无自我意志？”

“不。”观音摇头，“正因他本性坚韧，心志清明，才能承受帝王意志而不崩毁。苏奕选他，非为操控，实为托付。”

她望向洛迦山上安居乐业的百姓，轻声道：“你看这洛迦山，妖与人共处，无争无斗，宛如净土。而这，正是苏奕想要建立的世界??一个不再以出身论贵贱，不因血脉定生死的天地。”

惠岸沉默良久，终是躬身：“弟子明白了。”

观音闭目，再开口时，已是吩咐：“你即刻启程，前往天朝国，表面仍为辅佐师妃暄处理国务，实则暗中监察。若有一日，师妃暄意志动摇，或被帝王权柄腐蚀心智，你便……代天行罚。”

“弟子遵命。”

……

灌江口，夜。

八圣母躺在熟悉的竹榻上，望着屋顶雕花出神。窗外蛙鸣阵阵，远处江水潺潺，一切如旧，却又仿佛不同。

“七哥。”她忽然开口。

杨戬正在院中练剑，闻言收势转身：“怎么了？”

“你说……我帮观音菩萨救下惠岸，是不是做了件好事？”

杨戬走进屋内，坐在床边，笑道：“自然是好事。不过??”他眯起凤眸，“你莫不是又闯了祸，怕我责骂，才先拿功劳压我？”

八圣母顿时鼓起脸颊：“七哥你太过分了！我明明是真心向善！”

杨戬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髻：“好，是我错怪你了。不过八妹，你要记住，行善不必求报，更无需刻意为之。真正的善，是在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

八圣母眨眨眼：“就像苏奕那样？”

杨戬动作微顿，眼神变得深邃：“你见过他了？”

“嗯！”八圣母点头，“他人很好，不像传说中那么冷酷无情。他还送了我一瓶二郎甘露呢！”

杨戬眉头一皱：“他给你甘露？”

“对啊，说是感谢我帮惠岸脱困。”八圣母浑然不觉异样，笑着从怀中取出玉瓶，“你看，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