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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融看着倒在地上的三日月,此刻内心松了一口气,这下戏剧演完了吧?该结束了,不然自己实在编不下去了。
此时,倒地的三日月宗近却忽然睁开双眼,他掏出胸前的钢板(倒地时,他偷偷用力抠了戏台上的一块铁地板),他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我还没死呢,我怎么会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呢?”
岩融突然痛苦跪下,再次抱住三日月的大腿:“哥啊,我刚才是试探你的,我知道我的哥哥敏锐聪明,所以你一定就是我的哥哥啊。”
“骗你的,我早就死了,所以现在我向你索命来了,跟我一起下地狱吧。”三日月宗近声嘶力竭道。
看完一场大戏的髭切,在此刻默默地将手中的小钟敲响。
[旁白]:突然,窗外有钟声敲响,只见三声过后,屋主与男人消失不见。
[这神展开?佩服佩服。]
[啊,这么儿戏吗?]
[为什么没有我想要的狗血剧情?]
[姐妹们,你们是不是忘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怎么还真追上剧了?]
[哈哈哈,好好玩。]
[超前的精神状态,非常值得学习!]
……
……
戏剧结束,以金鱼草这样单纯的生物,对于这样情绪高昂的戏剧,显然是非常喜欢的,就从它那一声又比一声高昂的叫声中就能看出来,它非常满意戏台上的表演。
在场众人一个比一个高兴,虽然演出过程中出现了点差错,但结果还是很好的。
除了髭切,他面无表情的敲着手中的钟,忍不住的发问:“所以我演的到底是什么啊?”
“铜钟啊,你坐在那里敲响戏剧的结尾,代表我们演出的结束。”三日月理所当然道。
“虽然你说的很文艺,但我还是感到很无语。”髭切道。
“哇,你如今竟然开始押韵了。”岩融在一旁感慨道。
髭切听罢,笑道:“请你们记得我现在还是个病人,不要气我,不然死给你们看~”
“抱歉。”岩融低头认错,但还是忍不住内心熊熊燃烧的吐槽之魂,开口说道,“其实按道理来讲,我们已经死了,毕竟这里可是地狱啊。”
台下三条宗近鼓掌的声音打断了台上几人的打闹,他非常高兴的说道:“很棒,非常棒,照这个进度演下去,我们很快能得到一个拥有海豚音的金鱼草了。
说完,他从身后掏出厚厚的一沓剧本:“来,挑挑你们喜欢的题材,我们继续演下一场戏剧。”
……
……
台上一起戏剧接着一起戏剧,众人动作逐渐变得僵硬起来,从白天唱到晚上,除了中间吃饭上厕所外,一刻也不得歇。
最后在小金终于能用海豚音演奏出一曲《野蜂飞舞》后,三条宗近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台上的三人。
傍晚时分。
髭切艰难的搀扶着一左一右的两个人,他忍不住开口说道:“我说你们两个也能不能帮我看着一点路啊,我现在可是双目失明,也不怕我把你们带到沟里去啊。”
左边的岩融踉踉跄跄的走着,双目已经闭上,仔细听听,似乎还发出细微的鼾声,右边的三日月宗近见状,只好强行睁开眼睛,努力打起精神:“我来帮你看路,你现在直直的往前走,前面没有障碍物。”
三个人就这么艰难的往屋子里走去,在经过院门时,三人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是三条宗近和一个不认识的青年男子。
二人站在那里,正激动的争执中,只听见三条宗近强硬的说道:“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能够教给你的已经全部教了,现在你早就不需要我了。”
那青年男子好似很悲伤,他低着眉头,满是哀怨的道:“师父。”
众所周知,八卦是刻在人类基因里的程序,在闻到瓜的气息后,三个人顿时是腰也不疼了,脚也不痛了,他们悄悄的摸到院门后面,近距离围观这场大戏。
“我们演了一天的戏剧了,现在也该由我们买票进场了。”岩融幸灾乐祸的在髭切耳边轻声说道。
髭切闻言,转身向着岩融轻轻的嘘了一声,示意不要说话,小心被发现。
不过显然,外面的二人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三人的动静并没有被听到,争执还在上演中。
“你是享誉世间的刀匠,你的技艺在世人眼里看来与我相当,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为什么要执着于我这个老头子?”三条宗近说道。
“可是师父,即使世人再三拿你与我相提并较量,可地狱生活这么多年,你却从未给过我认可。”青年男子说道,“三条宗近,得到你的一句认可有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