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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歌为夫报仇朱善根兴国打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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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朋跳到擂台上,将梅旋君扶起说:“我来领教师太高招。”

朱善根大喝一声:“住手,让我来领教你这个独眼龙。”言未毕,已飞身上擂。

张子朋趁着对方立足未稳,马上偷袭。朱善根左掌轻轻打出,张子朋用拳来接,双方交手。只见朱善根进招如鹰隼,疾飞如虎豹,防守如春风摆柳。张子朋此时非常后悔,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地上了擂台,想走都来不及了。只见朱善根左脚一蹬,脚下走离宫、踏乾位,右脚入张子朋的腿侧,左掌击向他的面部,又快又狠。张子朋被击倒在地上,不敢再战,狼狈逃进后台。

此时,容彩婧唱起《打十闸》,白云歌白衣白鞋,踏着歌声出现在擂台上。她神情怪异,不断舞动双爪,一见对手招呼也不打就扑了过来,仿佛要将对方撕碎。

朱善根右脚在前,左脚后立,进坎宫、踏震位,旋转如猴躲了过去。白云歌一爪朝他后脑袭来,使这路爪法的人武功十分了得,只有遇上了真正强敌才会使用。

朱善根一个右螺旋掌,压住她的小臂,左脚蹬起,前进半步,插入白云歌前脚内侧裆部,翻掌向其喉部击去。白云歌功夫了得,弹起右脚踢向朱善根腹部。朱善根一个左旋身,右掌截住白云歌小腿将其送出,白云歌跌倒在地,重新实施进攻。

白云歌攻势凌厉,拳脚相加,朱善根或避或闪,或堵或拧,以走为能,不与她正面交锋。斗得久了,白云歌心浮气躁,不免气馁。此时朱善根身如灵燕,骤然飞起,双掌劲发,快如闪电。白云歌连接数掌,被震退七八步,方才稳住身形。

白云歌运用幻影身法,快如闪电,双手如钩,来掐朱善根天门穴。朱善根护住天门,一个前滚翻,躲开她这毒招。尚未站稳身形,白云歌双爪又至,朱善根一个九滚,滚到擂台旁边。

台下观众骇然,议论纷纷。

卫南辉在下面喊:“大哥,别跟他纠缠,她右爪受伤,用八卦掌对付她。”

朱善根一听有理,围着白云歌游走起来。白云歌左冲右突,连连鹤鸣,根本冲不出朱善根的包围圈,只好跟着旋转。几招过后,自然跟不上,被连击数掌。

白云歌不转了,只见她脑袋一摆,后脑勺那根辫子画着圆弧,带着凌厉的风声朝对手击去。朱善根知道她辫子暗藏玄机,步伐慢了一点,胸前衣裳被辫子划破。

韦星魁在旁边看得高兴,手舞足蹈地大叫:“打死他!”

只听到白云歌一声长啸,如白鹤一样凌空翻飞,双手变爪,抓向对方。朱善根待她落地触身之际,一下子游到白云歌背后,闪电一般抓住她的双腿,将她像舞风车一样连续转了数圈。白云歌身子悬空,两只手在空中乱舞。台下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喊声:“撕了她!撕了她!还留下这个祸害干什么?”

朱善根双臂用力,只听咔嚓一声,白云歌被撕成两半。张子朋如梦方醒,歪着嘴巴大喊:“拿人!”太平军各执兵刃一齐出来,擂台下面的人群顿时混乱起来。

只见朱善根飞身跃下擂台,往人群一钻,顷刻不见了踪影。

韦星魁跳起来大叫:“迅速把守各处关口!”话音刚落,前方飞来一枚金钱镖,正中右眼。韦星魁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擂台上乱作一团,张子朋点起一队人马出城,他判断这帮人敢来打擂,必然会西逃武昌。

朱善根从擂台下来后,迅速撤往西门外的一片枣树林,那里早有人马前来接应。一行人会合以后,沿着幕阜山北路西去,走了十几里路,又有数骑人马前来会合,疾行三十里,先后有一百多骑前来接应。

张子朋率领一支人马跟在后面,只见对方人马不断增加,也不知前方虚实,只是一路远远紧跟,直到进入果城里地界。朱善根已经察觉后面有追兵,沿着山沟一路往北疾走。幕阜山北路的棺材垴是进入王枚寨的必经之地,这里三面环山,南面是悬崖峭壁,山上林木葱郁,秦定三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

张子朋进入棺材垴,有一队团丁来迎战。太平军发起一个冲锋,那些团丁便四散而逃。太平军刚要追击,此时只听前面一声炮响,山林之中杀出数支伏兵。张子朋慌忙撤向一道山谷,哪知山谷上早就堆满了干柴败草,内藏硫黄硝石。一排火箭飞来,顿时火起,太平军自相践踏,溃不成军,不少人被大火烧死。

张子朋夺路而逃,回到兴国,吩咐手下人将白云歌尸体收殓入棺,埋葬在兴国城外。

朱善根回到王枚寨,九宫十八寨众好汉杀猪宰羊热闹一天。朱善根知道张子朋必来报复,吩咐大家应及早准备。秦定三认为没有错,派出不少探子到各处路口打探消息。

不久,兴国州与果城里交界处的三溪口、双港口一带有三三两两的生意人进入,他们操外地口音,到处打听王枚寨的消息。其中有一群乞丐,为首那个大嘴、独眼,相貌凶恶,沿村乞讨,别人不施舍,还恶语伤人。明眼人都知道,那人就是张子朋假扮。

王枚寨哀乐四起,寨内高挂白幡,显然是有人死了,张子朋暗中打听,几路人马纷纷回来报告,说兴国打擂的那汉子得病暴亡。

张子朋假装不解,问:“那汉子得的是什么病?”

探子回答道:“他胸口有几道血印,肿得老高,青一块紫一块的,连衣服都穿不上。”

张子朋暗思:“没错,这厮一定是中了白云歌辫子上面的镖毒。”原来白云歌辫子后面扎的金钱镖浸了剧毒,只要敌人没有防范,镖毒致命,见血封喉。

这天,朱府门前素灯高挂,一口黑色大棺材放在厅堂,一僧一丐前来要饭。那恶丐一只独眼,和尚有七十多岁,颧骨高耸,眼露精光。

有人给了他们两碗米饭,老和尚连声称谢,走进堂屋,在棺材前面上了三炷香,然后走到棺材前面,运了几口气,然后用双手将棺材背前后抚摸了一遍。只听棺材板不断炸响,很快,棺材裂开,里面的石灰洒了一地,朱府老少不敢作声,任其所为。

良久,一僧一丐才离开朱府,走到大门口时,恶丐将米饭扣在地上,冷笑几声,扬长而去。两只饿狗不知深浅,过来将米饭一抢而光,走不到十步,倒毙在地,口吐白沫而亡。

当天晚上,朱府家人将棺材打开,里面的青砖全部断裂,朱善根躲在自家的阁楼上,目睹了这一切。

次日,朱府家人吹吹打打,将这口棺材抬到罗家山安葬。

兴国擂台草草收场,北王武进士科举考试结束。韦昌辉亲点浙江平阳人林绍欢为武状元,江西义宁人李振西为武榜眼,广西苍梧人容茅杰为武探花,取一甲武进士三十六名,二甲武进士七十二名。武状元、武榜眼、武探花分别授予检点、指挥、将军之职,一甲进士为军帅,二甲进士为师帅,都是虚职,待其立功后再报与天王。众人闻言,欢喜无限,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与湘军大干一场。

张子朋觉得大仇已报,与至正禅师回到兴国州。北王来了军令,让他赶到九江去太平军水营调船,准备西征。不想张子朋一去水营又搅起一场弥天大祸,导致唐正才水营兵变,成为天京内讧的导火索。正是:

善根大名天下闻,兴国打擂最用心。

十万貔貅如狼虎,白云散去一缕青。

不知韦昌辉又会搞出什么幺娥子,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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