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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宗主是萨克尔(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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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望去,只见祝燃孱弱的背影,在纸窗透下的日光中忽明忽暗。那身影缓缓远去,步伐轻慢而安静。直到走廊尽头,祝燃略略一转身,背影随之消散在视线之外。陆子白怔怔地立原地,心口涌起一股说不清的复杂滋味:既像歉疚,又似冷疑,交织不休。

回到府中,陆子白一言不发,径直推门回了屋。谁知身后却跟来一道影子,陆子盈悄声跨了进来。

“寡妇换口味了?”

陆子白猛地一惊,差点跳起来,随即气得脸红脖子粗:“寡什么寡!”

“你今日竟敢对祝燃下手?”陆子盈冷笑,语气满是揶揄,“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没有滕九皋给你暖房,你就打起别的公子的主意?小心滕九皋从地底下爬出来找你算账~”

“算什么账?!”陆子白急得险些跺脚,连声辩解,“我在查案!祝燃很可疑,他没准就是那个烧炭的人!”

“哦?”陆子盈扬眉,懒洋洋地问,“怎么个可疑法?”

陆子白咬牙,便把当日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我试探他时,他突然抽搐,干呕不止。医师却说是忧思过度。我怀疑,他很可能就是那个和祝宗主牵扯不清的人!心里有鬼,所以才会发作。再加上他掌管着宗门库房,柴房就在他手下……没准就是他记恨祝宗主,起了杀心!”

陆子盈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片刻后勾起一抹笑意:“那这么说来,祝燃自己就是个突破口……”他转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要不然,明日我们索性守在他书房门口,堵一堵他?看他在压力之下,能不能吐出些什么。”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几乎带上了几分兴奋,好像即将上演的并不是审问,而是一场颇为有趣的游戏。

夜幕深沉。祝燃自偏门入院,他素来独居角落,走偏门最是省事。

此时天色已黑,仆从早早点上了灯笼,只等候主人归来。暖光在回廊间摇曳,却照不亮四周的阴影。

祝燃提着一日的疲惫,慢步走在廊下。前方一名下人举着灯火替他引路。夜风吹拂,灯笼摇晃,忽明忽暗,似乎随时会熄灭。

行至门前,下人放下灯笼,抬手轻轻叩门。正当祝燃要迈步进屋时,忽有一张漆黑的罗网自屋檐疾射而下,瞬间将他牢牢罩住。网绳带着灵力,收拢之势如铁锁封身,叫他动弹不得。

祝燃心头猛然一紧,尚未来得及呼喊,便见那提灯的下人缓缓抬头。火光映照下,那张脸渐渐清晰,分明是陆子白。

恍惚间,祝燃已被陆子白拖拽进了屋。烛火摇曳,房内多了一股说不清的冷意。

屋中,立着一个身影,高高瘦瘦,眉目间透着张狂与跋扈,仿佛居高临下俯视猎物。

“陆公子,你们二位在我祝府竟行此等不堪之举,是何居心?!好大的胆子!”祝燃强忍心慌,咬牙怒斥,声线却仍止不住颤抖。

“祝公子,我们只是想问你几件事。”陆子白语气冷静。

“问事?你们这副模样和强盗何异!还敢说是问事?快放开我!给我出去!”祝燃依旧咬牙呵斥,企图挣脱。

话音未落,只听“砰”一声,陆子白已反手关上房门,结界随之张开,彻底隔绝了外界。

随即,陆子盈步步上前,目光凌厉。借着身高优势,他一把揪起祝燃的衣襟,猛地将人推倒在床榻上,右臂死死压住祝燃的胸口,力道之重,压得祝燃几乎喘不过气来。

看着眼前这一幕,祝燃的视线渐渐模糊,耳边的声响也变得断断续续。他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一夜。也是在这间屋子,灵力同样被锁死,空气同样沉闷窒息;同样有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居高临下,带着笑意,却笑得刺骨。

陆子盈那张若有若无的冷笑,忽然与记忆中另一个人的神情重叠。胸腔骤然发紧,呼吸急促,他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恐惧像潮水般涌来,吞没了理智。

“不……不要……”他喉咙嘶哑,声音破碎,带着下意识的求饶,“求你们,放开我……我……我有脏病,若不想受染,就……放开我……求你们……”

可眼前两人的压迫并未松开。

陆子盈缓缓靠近,眼神犀利,语气却带着几分玩味:“祝燃,我且问你,若我所料不差,你的兄长,也就是祝炜,那位祝宗主,早年是否曾对你行过非人之事?此等骨肉相凌,应当算作……乱伦?不是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祝燃的身体猛地一僵。心口仿佛被针扎一般,呼吸急促得几乎断裂。他眼眶瞬间泛红,死死咬着牙,不敢点头,不敢摇头,只能呜咽着发抖,整个人像被硬生生撕开伤口。

恐惧、羞耻与屈辱齐齐涌上,他的泪水终究溃堤,打湿了脸颊。屋内的空气沉重得近乎凝固,只剩下他急促的喘息与压抑的呜咽声,像是把结痂的伤口一次次撕开。

眼前那人明明是陆子盈,可每一次眨眼,他的面容就会扭曲变形,渐渐重叠成祝宗主的脸——那个永远的梦魇。

恍惚间,祝燃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一天。房门被无情关上,灵脉被封,呼吸骤窒。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狠狠踢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紧接着,便是一阵撕扯与压制。凉风灌入衣襟,寒意如针般刺骨。他像个傀儡般被操控,挣扎的手脚被轻而易举压制,脖颈被死死钳住,连声音都无法顺畅吐出。

在那一片混沌之中,他的意识逐渐溃散,只剩下本能的痛苦与羞耻。理智一点点瓦解,他只能徒劳地抵抗,直到耻辱般的快感传来,整个人失去力气。

最后,他依稀记得:兄长系好衣带,整理腰带,再度恢复成那副端庄肃穆的模样。

而他自己,狼狈不堪,满身都被溅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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