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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宗主是萨克尔(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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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探个究竟,当日,陆子白便动了些小心思。

他趁祝谚不在,悄悄在书房四角布下灵石与铜镜,又祭出一张符纸,构成小型灵力隔绝结界。如此一来,待祝谚回房,便再难轻易离开。

未时,书房的门被推开。

祝谚一脚跨进来,抬眼便看见一副诡异景象——陆子白正半倚在书架上,衣衫微乱,神色若笑非笑。

他心头骤然一紧,浑身汗毛倒竖,只觉荒唐至极。活了二十多年,他见过痴情缠身的姑娘,也遇过追着要钱的乞丐,却从未见过有男人这样强闯书房,姿态暧昧。

“陆公子……您这是何意?”祝谚艰难开口,声线发颤。

陆子白眯眼盯着他,声音低沉:“不害怕吗?”

祝谚愣住,额头的冷汗更重:“在下……只觉有些紧张……莫非陆公子对我有所误会?”

陆子白并未答,语锋一转:“我来监察司多日,你却屡屡避我不见。卷册正案,至今未曾一览半篇,此为何意?”

祝谚急忙俯身,从案上翻出一册账本,慌忙递了过去:“您刚到,不宜过劳……这份账册,请您过目!若有不足,还望您明言。”

陆子白低头瞧了瞧,心念一转。眼前的祝谚神态真切,并不像是他怀疑中、曾被祝宗主逼迫之人。他默默收下账册,袖袍一拂,转身离去。

这本厚重的账册,详细记录了各宗门近三年来的账目。

说有用吧,其实也只是些摆在台面上的公开资料;说没用吧,却也能看出些微妙的端倪。

陆子白随手翻阅,忽然瞥见一条:—三年前,祝燃便已开始负责宗门库房的出入!而柴房煤库,正好就在他的管辖之内。

难道,那一鼎炭,正是祝燃的手笔?

他偏偏还叫祝燃。连名字都透着可疑,好似冥冥之中暗合此劫。

次日,陆子白故技重施,悄然潜入祝燃书房,布下结界,静静等候。

巳时,房门推开。

祝燃一脚跨进来,乍见陆子白已在房中,衣着清凉、神态冷静,他心头一惊,下意识怒喝,抬手就是一掌。

“啪——”

掌风重落,却像拍在空气上,毫无半点波澜。陆子白的身影岿然不动,眼底却浮上一丝冷笑。

“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做什么?”祝燃的声音拔高,夹杂着慌乱。

陆子白则步伐一闪,顷刻逼近,伸手扣住对方的手腕。掌心灵力迸发,瞬间便将祝燃死死钳制。

两人身量相仿,从旁观者角度看,这场面倒颇像陆子白以强凌弱,姿态暧昧,与流氓无异。

“我问你······”然而被制住不过片刻,陆子白问题还没问完,祝燃的身体便猛然一颤,手臂痉挛,紧接着整个人无力地跪倒在地。

他干呕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声线颤抖:“陆公子……我求你,别这样……”

眼前的一幕,几乎让陆子白心胆俱裂。

他曾设想过祝燃的反应:或许会红着眼流泪,或许会低声求饶。可他万万没想到,祝燃竟毫无征兆地抽搐倒地,喉间翻涌,干呕不止,仿佛要断气一般。

陆子白霎时间慌了,手忙脚乱间急急拢紧衣襟,解开结界,抱起那人就往外冲。

待医师赶到时,祝燃已恢复平静,脉息如常,只是脸色仍旧惨白。

医师诊罢,摇头叹息:“祝大人忧思过重,才会发此症状。以后须少受惊吓,多加静养。陆公子,切莫再吓唬他了。”

话音落下,陆子白的脸颊顿时烧得通红,窘迫得几乎无地自容。他张了张嘴,竟一句辩解也说不出来,只能扑通一声跪下,深深一礼,低声道:“实在抱歉……我……抱歉!”

祝燃只是淡淡一笑,轻轻摆手:“没事,还请陆公子以后少开些玩笑。”

一句话,温和得几乎无懈可击,既没有埋怨,也没有半分苛责。

可即便如此,陆子白心中的愧疚仍旧压得他透不过气。而那份怀疑,却丝毫未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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