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第3页)
“在下,观衡宗兵器库,贾为锋。”
陆子白:???
就是那个摔断腿的贾为锋?
牧岩脸色一沉:“观衡宗?兵器库?你不该来这里!你是怎么······”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郎玄圭一掌拍在肩上,笑着打断:“牧宗主,是我许的。贾为锋大人昨晚就向观衡宗递交了辞呈,很快,他就是我御麟宗的人了。”
贾为锋点头一礼,神色不卑不亢。
这时,其余观衡宗弟子也匆匆赶来。
“各位宗主,各位师弟师妹。还有,师父······无礼了,还请见谅。”话音落下,贾为锋手中那面小镜子一翻,啪地贴在师父身上。
下一瞬,一阵风从众人眼前掠过,那师父就摇身一变——成了滕九皋。
一片死寂。
人证,物证,俱在。
完了,真完了。
“牧宗主,这……”郎玄圭开口探问。
“滕九皋?!这事真是你干的?”牧岩压着怒气,眼神凌厉。
他忽然凑近,在滕九皋耳边低声质问:“你不要命了?你爹娘知道吗?”
滕九皋连着摇头,摇了十几下。
“你他娘的······”牧岩咬牙切齿,却硬生生忍下了后半句。
“郎宗主,眼下还没确凿证据,滕九皋是否是主谋,尚待查明。”牧岩转过身,语气极其强硬。
“哦?所以呢?”郎玄圭挑眉,满脸讥讽,“难不成陆子白是自己跑的?”
“先放滕九皋回去。陆子白继续关起来,其余的等调查结果。”
听到这话,郎玄圭立刻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叹道:
“哎!牧家与滕家联姻,陆家又与牧家联姻,现如今,滕家与陆家的小少主之间,关系甚好……哎,还是我御麟宗,独来独往,无依无靠啊。真是失败。
“不如等其他宗主到了,再一同定论。把所有宗门的宗主都叫来!”牧岩沉声道。
地神祠里顿时更加骚动。有人快步冲进来禀报:“找到了!滕九皋假扮的那位大人被打晕,扔在附近的树丛里了!”
看来,滕九皋早就尾随那群弟子,还偷袭了那位大人,罪上加罪!
“哎,把能主事的宗主都叫来吧。”郎玄圭眯眼,像在等戏开场。
“别动!回来!”滕九皋忽然厉声呵斥,挡在陆子白前面,“你们有何证据证明他是罪犯?凭什么直接判他为死囚?真相未明,郎宗主就如此急切,您作何居心?!”说到这,他还意味深长地扫了贾为锋一眼。
“我?”郎玄圭笑意冷冽,“我怕你们三家联手灭了我御麟宗。那羽毛就在陆子白身上,证据确凿,哪里来的真相未明?倒是滕公子,您近几次来平泉,可都是私自篡改轮值表来的吧?您又作何居心?”
“偷梁换柱?”滕九皋目光一沉,反问,“若您真行得正,那能否解释,这贾为锋是怎么回事?既然他昨日就交了辞呈,那他手上怎会有观衡宗的识魂镜?又为何能在您许可下如此快地进入平泉关?郎宗主,您怕不是早就布好了局?”
“滕公子。”贾为锋深深一躬,神情毫无愧色,“很简单,我是北疆人,更是天下人。地神祠内,要犯出逃,平泉封印动荡,我有必要为此出一份力。再说了,在观衡宗,我就是个断了腿的小修士,为了天下太平,我只能求助郎宗主。再说,这镜子,是我无意间带出的。还你便是。你若不满意,大可以依律处置我,我大不了再断一次腿好了。”
“叛变的理由,永远都很动听。”滕九皋嘲讽道。
“是啊,若不是因为您,我倒也不至于。”
场间一瞬死寂,几道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在滕九皋身上。无人不知,贾为锋是因为滕九皋等人才摔下山崖,落下残疾。
滕九皋道也没落下风,他接着道:“若真是因为我,那你如今投奔郎宗主,算不算承认他收容的,全是你这种心怀怨恨之人?”
“别说了!”牧岩小声制止。
“好,我不说了。滕公子,请吧。”郎玄圭的嘴角似笑非笑,语气里透着几分刻意的谦让。
他抬手指向通往宗门议事厅的那条长廊,做了个请的姿势,动作优雅得近乎讽刺。
紧接着,他偏过头,淡淡吩咐:“来人。”
几名祠司立刻上前,不由分说地将陆子白与滕九皋捆起来,推着二人向长廊深处走去。绳索收紧的瞬间,空气里似乎都多了几分沉闷与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