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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不如就去做救世主吧(第4页)
车轮辗过,传来若隐若现的嘲讽,马车内的人嚼舌根:“切,真当自己是解元了不起,不过一个穷鬼,眼睛都长到天上了。”
“要不是周老邀请,都懒得与他同行。”
“装什么大善人啊,简直可笑,说不定是他刚才看到那个疯女人的容貌,见色起意了吧…”
山莺脑子疼得发懵。
聒噪的声音极富穿透力,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利刃,顺流耳道而上,一次次搅动脑中的脑髓,让她更痛苦地清醒。
山莺恍惚睁眼。
印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如豆大的雨点。
又看到远处的马车。
“你是哪里受伤了,能行走吗?”
山莺顺声仰望,看到了一个熟悉又不熟悉的人。
他附身靠近。
肌肤白皙,眼瞳似月,上挑的眉梢锋芒锐利,但青白的衣衫,手握一把素伞,又将他的面容的张扬昳丽压下,维持冷漠姿态。
“宋…”山莺不自禁打了个冷颤,整个人从迷离状态中清醒过来。
下一瞬,她就扑倒他的怀中,口腔里的像是有淤血黏住喉管,艰难开口,终于敢释放自己的情绪,戚戚哀哀不停唤:“宋栖迟…”
“宋栖迟…”
“宋栖迟…”
仿佛唤出名字,只要对面应声,宋栖迟就回来了。
对面人显然不曾预料事件转变。
他脸色未变,眉头未锁,困惑的思索这个与他同名的“宋栖迟”是谁,浓密而卷翘的睫毛似蝴蝶展翅,最终平静道出真相:
“你认错人了,我不叫宋栖迟。”
伞早在扑向他时,就跌落在地。
少女身形消瘦,肤若凝脂,杏眼桃腮,一袭雪青云衫陷入泥泞,人像春风料峭,细雨绵绵中的摇摇欲坠,终坠落污垢的桃花。
雨滴顺着脸颊往下流。
一滴。
两滴。
不断滴落。
她哭了吗?
他忍不住凑近观察,她眼尾晕泪,鼻尖泛红,哭得抽抽噎,悲痛欲绝。
“姑娘…”
望见她松散的妇人发髻,他改口:“这位,夫人,莫要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