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都怪这洞房花烛夜(第2页)
她回望宋栖迟,顺从自己的意志,接过酒盏,和他交臂而饮。
喜婆又端来放有金质小剪刀的托盘:“新郎新娘,请合鬓。”
山莺仍旧目不转睛盯着宋栖迟,见他勾住两人一缕长发剪下,绾在一起打结。
宋栖迟到底什么意思?
他对她是否有好感,会喜不喜欢她吗?
还是他只是心地善良,拥抱和承诺只是用来她安抚她情绪,防止她崩溃的工具。
如今,成婚也只是走过场?
山莺思绪杂乱,绞得她难受,她唤:“宋栖迟。”
随后,从袖中掏出东西。
撑开掌心。
上面躺着两枚保存完好的狗尾巴梗编织的戒指。
是山莺在回去路上,看到墙角缝隙有一片狗尾巴草,她手痒揪了几株。
没什么缘由,更不是特意。
只是坐在喜轿中,她被喜悦的环境淹没,手不知不觉做出了两枚。
山莺问:“你要吗?”
她也好奇,宋栖迟…他,也会像她一般,会纠结,会无措,会忐忑吗?
他也会像普通人一般,不停的试探,来确定一方对另一方真实的心意感情吗?
顷刻间,漫天的红线密密麻麻洒落山莺的身上。
似一个巨大的礼花筒从她面前爆开。
大概已经看过宋栖迟更为恐怖的一幕,现在面容完整的宋栖迟,山莺竟觉得寻常。
脱敏效果十分明显。
而且,人都有偏好的,无论什么东西,一旦给予感情,便赋予它由爱长出改变的魔力。
哪怕她知道这红线是杀人利器,它们杀过追捕到宋家祠堂的奴仆,也杀过绑架过她的柳家人。
可山莺仍愿意用柔软,用轻巧。
这明显的褒义词来形容。
她拨开流动似水的红线,再次露出掌心的戒指,再次询问:“宋栖迟,你要吗?”
宋栖迟垂眸,目光沉沉,呢喃:“戒指…”
他像在反问,又像在自言自语道:“戒指,是给我的。”
愣愣望着代表定情信物,与婚姻挂钩的戒指,巨大的幸福,欢悦填满宋栖迟身躯,越演越烈,直至冲破桎梏。
等宋栖迟回神,红线从他的体内蔓延而开。
怎么办…
这一刻,宋栖迟杂乱无章,无从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