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你看到了什么(第2页)
而是一股让她安定安宁安稳的味道,因为是属于宋栖迟的味道。
山莺玩了又玩,搓了又搓,不亦乐乎。
“山莺,别捏了,”宋栖迟睫毛微颤,喉结滚动,他沉默许久,直勾勾望着山莺,黝黑的眼是欲壑难填的深渊,…把他放在你身上,好吗?”
山莺毫不犹豫:“当然可以。”
手掌心大小的玩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比对着把人鱼玩偶放入袖中,塞入胸口,都是鼓鼓囊囊一团,最终放在腰间。
山莺指头戳来戳去,她歪头,笑问宋栖迟:“系在腰间怎么样?缝一条绳子,随身携带,丢不了,你也能随时看到。”
宋栖迟抬眸,“嗯,可以。”
他看着玩闹心十足的山莺,接过人鱼玩偶,找来针线,片刻上面已经缝好一条绳:“给你,试试长短适合吗?只是腰间系着这个人鱼,会不会妨碍你走路。”
“不会啊,”山莺当即系上,并演示般给宋栖迟转了几个圈,又原地踏步片刻,“这不就跟挂香囊的,挂玉佩的一样嘛,不会碍事,我只怕它容易脏,不好洗。”
这是,山莺第一次收到宋栖迟的礼物。
当然,送钱的那次不算数。
山莺都可以想象宋栖迟坐在窗下,伴着月色,认真严肃一针一线编织出布料,累了,就揉揉肩捏捏手,随后又投入其中,好贤妻良母的感觉啊。
像是洗手给她做羹汤的“老婆。”
虽然宋栖迟也一直在给她做饭吧。
但更深程度的,更有关联的,“贤妻良母,”这四个字是超越朋友,住客界限的关系。
心似蚂蚁爬过,山莺被自己乱七八糟的无端联想弄得羞愧难以,她手不再触碰腰间人鱼玩偶,更怕宋栖迟察觉她的异样,只能仰首托腮生硬胡说八道,转移话题:“啊…今天天气好好啊,我们,我们去钓鱼吧。”
天气称不上好,秋老虎格外炎热。
蜿蜒的溪流水质还算清澈,正常能看到浮动的青苔,和沉底的落叶顽石,可随着灿烂阳光一照,整个溪面是一条银质的链条,反射着波光粼粼,刺目耀眼的光晕。
山莺躲在树荫下,无聊发呆。
很明显,她没有钓鱼的天赋。
不信邪的她越挫越勇,接连几天都只钓到四五条拇指大小的小鱼,山莺原准备想让十项全能的宋栖迟帮忙,谁知他更是歇菜,尝试几次,最后钓出一条要死不活的鱼。
在草地上扑腾两下,就彻底死亡。
山莺噗呲一笑,斜睨宋栖迟,打趣道:“原来也有你不会的东西啊…”
“当然,我并非全能,”宋栖迟取下死鱼,又重新为鱼钩挂上鱼饵,笑道说要去沏茶,并道出几种山莺喜欢吃的水果糕点,询问她的意见,“今天吃这些怎么样,那你先钓鱼,我一会儿回来。”
其实这几天两人都是这种状态,鱼没钓几只,光在溪边就糕点品茶,搞得跟秋游野炊似的。
“那你快去快回。”山莺摆手,又重新坐回软椅中,甩出鱼杆。
周遭寂静,唯潺潺流水声,忽一阵狂风呼啸而来,漫天黄纸飞起,一个带着冰凉触感的东西紧贴在了她的面门,让她失了视线。
“山莺。”
一道沉稳优雅的嗓音响起,吐字清脆,显然不是宋栖迟的声线。
“谁啊?”
山莺揭开遮挡她视线的东西,随风而起的长发就缠绕上她的指尖,她身形一顿,手中多了一张黄纸符咒,上面是手拉手密密麻麻的小黑人,一起畅快欢笑。
“暂时还不能贴在额头哦,嗯…山莺,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山莺谨慎望着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