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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次比赛,他输给了她,父母的冷嘲热讽,带教老师的打压,都让他心里的不甘越来越深——
而如今,他赢了。
明明他赢了,却有人不屑地说:“如果秦杳在,这个冠军一定轮不到他。”
明明他赢了,他的父母会不喜地指责他:“如果不是秦杳出事,你未必能赢她,就这么一场,你没什么好骄傲的。”
那次输掉比赛,被父亲甩了一巴掌,他的脑海里,是女孩儿得冠军时的骄矜模样,是他看见秦杳的父母亲昵地把她搂进怀里的一幕,他们嘴里喊的也不是名字,而是充满疼爱与骄傲的宝宝,只是赢了一个比赛,他们甚至为她准备了礼物——
为什么会不一样?
为什么他赢了,那群人还是看不起他?
他笑得疯狂,他实在被父母打怕了,比赛开始前去找了秦杳,她开多少钱都无所谓,只要她愿意在决赛中放水。
可女生疏离而冷漠地看着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她仿佛什么都不缺,她有十足的底气,有父母与朋友的陪伴,不缺钱,不会害怕输。。。。。真是让人嫉妒啊——
所以看到秦杳摔倒的时候,他冷眼旁观,心里的恶意扭曲着——
摔得真好,这下,没人能和他争了。
“你都不知道她疼到脸色惨白的时候,我有多爽——”
“草!”
陈寓年近乎暴怒地挥拳,他骨子里的愤怒到了极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萧一彦也不是白白任他打,当即反击,两人扭打在一起,他喘着气,恨意与嫉妒蔓延,不忘刺激这个护着秦杳的男生——
“你现在打我有什么意思,啊?”
“这么为她出头,她摔倒的时候你在哪啊?你的拳头,有用吗?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跟条狗一样跟在秦杳身边,但你有什么用啊?”
萧一彦一脚把人踹倒,他狠狠拽着男生的头,企图将恨意发泄在这个陌生人身上:“就算她没摔倒,我有钱!”
“我买通了主办方,这次我赢定了!她输定了!”
陈寓年脖间青筋暴起,他膝盖猛地一顶,翻身失控地挥拳——
两人扭打之际,陈嘉弋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他瞳孔一缩,将陈寓年拉开,可他已经接近失去理智,直到有工作人员注意动静,这场闹剧才被阻止。
有人报了警,陈柏良夫妇走进警察局的一刹那,听到了清脆的巴掌声。
萧一彦被打到撇过头,他眉眼阴郁,而他的父亲,冷漠地甩下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蒋梦溪只看一眼便收回视线,她匆匆赶到孩子面前,陈嘉弋没有受伤,陈寓年却伤得不轻。
节目录制组的工作人员看到家长过来,赶忙叫来调解员,陈柏良沉着脸过去,沟通了两个小时,一家人才从警局离开。
陈寓年一直很沉默,等从医院出来,陈嘉弋问他要不要去看杳杳,他沉默地摇了摇头。
他心情不好,吃过晚饭,又擦了药,他借着散步的由头,到公园找了个地方独自坐下,脑海中,满是萧一彦说的那些话。
比起流血的唇角,脸上被打的伤痕,萧一彦的话更让他难受。
只要想到杳杳摔倒后,惨白着脸无助的模样,他深深呼吸,却觉得心里好难受,好难受,难受到快要喘不过气了。
他抬起手臂压在眼皮上,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一闭上眼,便是秦杳受伤的模样,还有萧一彦的冷嘲热讽——
“这么为她出头,她摔倒的时候你在哪啊?你的拳头,有用吗?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跟条狗一样跟在秦杳身边,但你有什么用啊?”
他确实,没有保护好杳杳。
陈寓年陷在低迷的情绪,恍惚察觉有人在身边落下。
他狼狈地擦了下脸上的湿润,把眼皮都擦得刺疼,带着点鼻音地开口:“妈,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