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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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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他又跑没了影儿。

许是李青壑因求见不得,又素无耐性,不肯继续在门外受人耻笑,到外边寻快活去了。

严问晴压下心头躁火,处理完严家柜面上的要事,听严大来报,最近有个十七八岁的小娘子常在严家附近探看,非是被李小爷引来的闲人,行踪有些鬼祟。

“先查查是何来历。”

正说着,又有仆从拿着个风筝来禀。

风筝是从外头飞进来的,一连飞进来十数个,样式不一、做工精湛,最重要的是每一个风筝上头都写了一行横七竖八的烂字,生生破坏了风筝的精美。

拿到严问晴面前的这个上边写着“卿卿,看看我”。

这风筝是哪个衰货放进来的,一目了然。

原来李青壑到高家,转手把自己亲手写的第一封悔过书以二百两的奸商价强卖给高元,随后购置三十来个风筝,亲手写上肺腑之言。

写称呼的时候,若写“晴娘”,李青壑担心风筝不慎飞到外边去有损严问晴清名,犹豫再三写了“卿卿”二字,既是夫妻私语间的称谓,晴娘一看便知是谁飞进来的。

李青壑围着严家放风筝。

严家仆从已经陆陆续续捡到十几个写着字儿的风筝,每一个上边的内容还不一样。

李青壑刚控着新的风筝飞到严家上空,正准备拿剪子绞断风筝线,由得风筝落下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做什么呢。”

李青壑猛地回头,见严问晴就站在他身后,一袭间色长裙随风微动,她沉静的眸子抬起,望着半空中晃晃悠悠的风筝。

风筝本来就飞的不高,掌线者又无暇顾它,眨眼功夫便颤巍巍落下来。

严问晴一抬手,恰抓住掉到面前的风筝,二人的目光越过风筝稍一碰撞,李青壑慌里慌张地别开眼。

她扫了眼李青壑,拿着风筝转身。

线拐子还握在李青壑手里,他这时倒聪明了,立马循着风筝线跟上去。

亦步亦趋。

这样子,倒像是风筝在放线拐子。

一路上零星有几位仆从窥看,李青壑心中莫名生出几分荣耀——他可是晴娘亲自领进来的!

及至堂屋,严问晴令侍立在侧的仆从退下。

还未等李青壑开口告罪,严问晴先问道:“是你自己想明白的,还是夫人令你来的?”

这倒是问到要害上了。

李青壑不擅说谎,犹豫两声,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是娘同我说清其中关键,我才明白自己做了件蠢事。”

“那你来请我,也是因为夫人不许你回去?”

但凡通点人情的,都知道这是表衷心的好时候,偏一根筋的李小爷竟没听出其中深意,“嘿嘿”笑道:“是我不肯去祠堂跪牌位跟娘呛声被赶了出来,回不回去倒没所谓,高家住得还蛮舒坦的。”

严问晴借喝茶的动作咽下一口火气。

“那你回高家去住吧。”

李青壑应了一声,又问:“你原谅我了吗?”

就他这表现,严问晴实在没办法硬着头皮没台阶硬下,没把手里的风筝砸他脸上再吩咐两个洒扫仆从将他撵出去都算好涵养。

她冷着脸:“没有。”

“那如何才能原谅我?”李青壑凑近两步。

严问晴往旁边偏了偏:“你只令人搬来巨量的财物诱我,我却瞧不见你的诚意。何时叫我看见你的诚意,我何时原谅你。”

李小爷橙子吃得多了,“诚意”倒是从没使过。

他又追着严问晴问:“如何才叫有诚意?”

“好,我给你指条捷径。”严问晴被他问烦了,下颌微抬,“跪下。”

李青壑懵了下,脱口而出:“我不跪。”

严问晴嗤笑一声:“这点诚意都没有,你还想请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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