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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少爷,这种问题,您问我?我什么身份?是能回答这问题的人吗?

他结巴了半晌,终于叫李青壑不耐,挥手放过他一马。

梦里的触感已经完全消散,李青壑却还惦记着,心事重重地洗漱完,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往主屋走。

从廊下走过时,一张贴在窗户上的喜字角有些卷边,李青壑顺手将它捋平。

到了主屋,却没瞧见严问晴。

屋里仆从答少夫人早起到园子里散步。

李青壑没立马寻过去,又令他们将少夫人早上做的事一一道来,从家中仆从口中听足了“少夫人”三个字,才得意地离开。

他却不知无心之举徒惹严问晴警惕。

严问晴回来后,听闻李青壑今早仔细打听她的动向,立刻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什么风声,因前不久她才瞒着李青壑私会户自矜,本就心里有鬼,自然草木皆兵,此后行事也愈发谨慎。

这是后话。

此时李青壑寻到严问晴,还未及靠近,便听一串犬吠。

他这才想起昨日还带回来个不速之客。

原来晴娘早起到园子里是为了遛这奸佞,实在叫人气闷,而更可气的是,晴娘为阻拦这条不长眼的坏狗冲向李青壑,竟一把将它抱在怀中。

抱在怀中!

这一幕直恨得李青壑牙痒痒。

奸狗达成所图,见李青壑近前也不叫唤惹主人嫌了。

李青壑深吸一口气,不同这畜生计较,单冲着晴娘笑语。

二人披着晨光在早春的园子漫步。

若是中间没有那条畜生就更好了——李青壑如是想到。

“咦?”严问晴忽然俯身。

李青壑的目光循着她的动作投去,落在一个树下的小土包上。

他先时还未反应过来。

直到严问晴看着小土包前的小石碑念道:“威猛大将军之墓?”

李青壑脑海中“轰”炸开一声巨响。

他立马冲上去,一脚踹平昔日宠臣的坟冢,将他亲手立下的石碑踩在脚下,急赤白脸地觑看严问晴脸色。

谷子乐了。

它“汪”一声,兴奋地冲到李青壑脚旁到处乱刨。

李青壑生怕自己玩物丧志的证据被蠢狗刨出来,一面撵这混蛋,一面使劲踩实地面,以求无人能找到威猛大将军的葬身之处。

严问晴赏了会儿李青壑手忙脚乱的闹剧,才笑着唤回谷子,疑惑道:“这是谁的坟茔?”

“它、我……”李青壑手慌得没地儿放。

严问晴笑道:“我听这名字,倒像是蛐蛐的戏号。”

李青壑见她并无反感,七上八下的心因她一句话、一个眼神,立时落入宁静的网中,悠然鼓动。

又听严问晴带着几分促狭道:“斗蛐蛐岂非赌局?”

李青壑解释道:“我不玩那个。”

这种相斗的游戏常常带有彩头,热闹太过彩头就变成了赌资,由办蟋蟀会的东主组织相斗,但李小爷不缺钱,他只高兴养、斗,他做东办的蟋蟀会,只要能赢他就有赏,谁出钱谁是大爷,与会者自然由着他。

严问晴悠闲道:“有的蟋蟀赌场,见哪条虫上押得多,便知会监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使发草的做手脚,故意落败,赚得盆满钵满。”

李青壑头回听说这等事。

他持芡草引斗的技巧纯熟,一思量便想通了如何操作,只是他不解:“旁边围观的人都是瞎子不成?哪里由得东主做小动作?”

严问晴挑眉笑道:“赌徒未必善斗蛐蛐,更何况东主手下发草的也非善类,糊弄堪堪入门的家伙绰绰有余,不过京城里曾有一个干此勾当的东主,倒踢了硬铁板。”

李青壑本就爱听故事,又是声音顶好听的晴娘娓娓道来,他更是两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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