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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戴着手套的审判(第1页)
:戴着手套的“审判”
对于高傲的洁癖患者来说,
最极致的占有不是拥抱,而是——
戴着白手套,像处理精密仪器一样,
一点点擦去别人留下的指纹,再打上自己的钢印。
——【阮棉的《观察日记·第十页》】
【深夜
23:30
·
2801号总统套房】
阮棉站在房门前,深吸了一口气。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洗了整整三遍澡,皮肤都要被搓红了。因为她知道,今晚面对的不是一个急色鬼,而是一个正在气头上的、有着严重洁癖的暴君。
敲门。
“进。”
声音冷淡,隔着厚重的门板传来,听不出喜怒。
阮棉推门而入。
并没有想象中刺鼻的消毒水味。
房间里的空气经过顶级新风系统的过滤,干净得近乎真空,只有一股极淡的、冷冽的乌木沉香。这是江辞专用的香氛,霸道、冰冷,侵略性极强。
一旦沾上,就像是被圈定了领地。
江辞并没有穿睡袍,而是穿着一件黑色的真丝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线条冷硬的小臂。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正坐在书桌后的高背椅上,手里拿着一只钢笔,在签文件。
听到动静,他并没有抬头。
“洗干净了?”
他一边签字,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阮棉走到书桌前,停在三步之外,低眉顺眼:“是,江先生。洗了三遍。”
江辞手中的笔尖一顿,终于抬起头。
犀利的目光透过镜片,像X光一样将她从头扫到脚。
她穿着一件极其保守的纯棉白睡裙,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没有任何妆容,嘴唇因为紧张被咬得有些发白。
干净。
素得像张白纸。
江辞合上文件,随手把钢笔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他转动椅子,面向她。
“过来。”
他没有让她跪下,而是指了指自己面前那张宽大的黑胡桃木书桌。
“坐上来。”
阮棉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