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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世2一(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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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哪里?长栖有些茫然。

“……我知道了。”

长栖听到雌虫这么说,更茫然了,你知道什么啊?

幼·希尔瓦没听到回复,自以为是雄虫还不满意,他闭了闭双目,一步一步用膝盖走在床上,沉重的铁链压着他的背喘息罗曼,但他不敢怠慢,以现在能使出的最大的力气,胯|坐在雄虫的腰侧。

仅仅是简单的提动,如山似的重链狠狠碾压过折断的翼肢,顷刻间剧痛席卷四肢百骸,他猛抽一口冷气,手肘一软,撑不住得砸了下去。

“唔…”他急忙收住了力,死死咬住下嘴唇,轻得几乎听不见的闷哼传入长栖耳侧,仿佛一声小猫叫,但与之相反是他湿透了的一绺儿一绺儿头发全铺盖在他的脸上,那一瞬间血腥味钻满了鼻息。

那么疼,声音还能收住这么小声,雌虫真能忍啊。

长栖皱起眉,看得出雌虫的状态很差。此时莫名的,胸腔内出现有一股力量指引,指尖隐隐有粉紫色的电流跳跃。

这应该是原身的精神力了。

那正好。

长栖抬手正要发动,幼·希尔瓦的冰凉的手指也搭了上来,他的上半身再次撑起来,吐出一口难掩饰、颤巍巍的道歉:“抱歉,打扰您的兴致。”

一边这么说,他一边握住长栖的手背,将掌心里的玻璃瓶缓缓送至自己的尾骨。

电光火石间,长栖终于意识到他要干什么,脸色一变,当即挣脱他的手把玻璃瓶扔出去。

“砰啪——”玻璃瓶碎裂响声炸开,幼·希尔瓦呆滞得停住动作。这个也不令雄虫满意吗?

他胸口猛烈起伏一下,“您,是想换别的吗……”

“不是!”长栖一口拒绝,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原身真是有病!他并不知道,那不是一个简单的玻璃瓶,如果知道了只怕怒火更大。

长栖感受到雌虫颤抖得更加厉害,勉强压下怒意,坐起身将雌虫揽入怀中。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长栖道。

幼·希尔瓦愣怔怔地抬头,闻言有些不敢相信,但他也不敢反驳,思余片刻,他温顺的将头靠在长栖的肩膀。

长栖尽量安抚,撸猫似的把雌虫后脑勺湿淋淋的毛发撸顺,等他的身体不再颤抖得明显时,才捏了捏后脖颈的软肉,想着怎么开口表达还有一个多小时你的监狱就要炸锅了。

他的手掌不自觉顺势摸下,忽然摸到了一个更冰冷更粗壮的东西,那好像是个铁链环。

长栖也想起刚才雌虫身上发出的异常声音,他伸出一根指头,向上释放一缕粉紫的精神力,霎那间头顶一盏硕亮的白炽灯欻得打开,那光的强度一瞬间让他以为上了天堂。

……不愧是监狱里的装置,这灯光一打,什么实话交代不出来。

长栖遮住自己酸胀的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放眼去看。

这间屋子大约二十平米,如他猜测大差不差,一张两米的单人床,角落一平米的蹲坑和洗手池,大部分怪味都是从那里出来的,还有其他的味道是地面散落的七八个绿色的酒瓶子,水泥地上斑斑驳驳的不知名棕褐色块迹,和一些白色鼓鼓囊囊很像套的玩意儿。长栖简直无语,不过最让他令他震惊的白炽灯泡旁边自头顶有一根巨粗无比的闷重铁链环环相扣,重量估摸得百余公斤,占据了一半的屋子。

而它的另一头正锁住是怀中幼·希尔瓦的脖颈。

沉重的铁链已经压垮了他单薄赤裸的背脊上,两边的翼肢已经承受不住蔫塌塌贴在床面,灰色的羽毛如墨般沉色,隐约能看到血液的阴影。

长栖深深皱起眉,用手轻轻拨一下,登时怀里的幼·希尔瓦喉咙里传来痛苦的呻吟,与此同时,他也看清灰色翼肢之下,大滩的血液与粗壮的铁链已然交融,触目惊心。

他连忙退开一点距离,观察雌虫情况。

幼·希尔瓦意识还很清醒,灰白色的发丝遮挡住他的脸庞,无眼白的黑色瞳孔虚弱又不安的看向长栖。

他的脸部竟然也没有一块好皮肤。两边嘴角不知被什么撕扯过,不停往外溢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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