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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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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时与揉着眉心,低着头不敢正面去瞧那女生,只怕面对此情此景骤然笑出声来,“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再打下去,你大概率会影响毕业。我已经通知安保了,他们几分钟后就到。”

许长龄不傻,这两人,显然不相识——

那么……

那么只能怪这女人倒霉,谁让她来挑衅她,说她是便宜货,不知羞耻,造谣她的文章评论不是自己写的,还把咖啡泼到她身上?!贺时与肯本就不认识她,谁跟她抢——

那女孩儿抱起胳膊,强撑着不肯服输,“安保又怎样,吓唬我啊?我还真不怕!”

贺时与无所谓一耸肩,“OK,那你等在这吧。”

许长龄想了想,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学院的?”

女孩儿大约是害怕眼前这彪悍的女人寻仇,明知藏不住,还是挣扎道:“有本事你自己查啊!”

“特么遇见个神经病!”许长龄不可置信地拨了拨头发,抱怨道。

“也别高兴太早了!我是神经病,你也好不到哪去,你们不过都是Rex的狗而已!”那女孩儿神经质地冷笑一声,招呼同伴一起风卷残云地走了。

许长龄还在发愣,一场好戏已经落幕,现场看热闹的一众人意兴阑珊渐渐散去。贺时与俯身把许长龄的电脑书本收进书包,微笑道:“大小姐,您是真精力旺盛……”

许长龄也不大好意思,摸着头发扁着嘴喃喃道:“她们先骂我!堵着不让我走还拿咖啡泼我!”

“我看她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贺时与摇头,“罗刹女许长龄也敢惹——”

求仁得仁被狠捶了几拳,贺时与安分了,从口袋里迟迟地掏出一只手掌大的大猩猩玩具——“给——”

许长龄瞧见那玩意儿就眼中一亮,接过玩具,笑了,“这什么?”虽问着这是什么,却已经开始又戳又揉又捏。

“给你以后出气,别打我。”贺时与忍着笑道。

“看你表现……”许长龄得意笑了笑,又问:“谁在你家里,还穿你睡衣?”

“韦宁啊怎,哦——”贺时与明白了,“搞半天你——”

许长龄一把捂住了贺时与的嘴,捂了一阵,见贺时与不反抗,还定睛望着她——她的唇贴在手心,呼吸仿佛穿过皮肤直透进骨骼里,像一股细微的电流从手心扩散到全身,搅得整个人又痒又麻。

她在——许长龄耳朵发烧,忽而回过味来,情急给了贺时与一巴掌,抽回了手。

那巴掌不重,却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贺时与偏过脸,一动也不动——

气氛陡然安静,许长龄眨眨眼,把两只手惴惴地揣进口袋,“……疼吗,生气啦?”

贺时与的脸还偏着,目光却先转了过来,许长龄忽然有些预感,在贺时与的嘴唇碰到自己嘴唇前,颔首向后缩了一缩,一颗心险些从喉咙跃出来。

“疯了你……”一句话说得如同蚊讷。

贺时与一把拉住了许长龄的手,“走——”

“去哪儿?”是在问去哪儿,全身却都更早一步地明确了,许长龄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块急速融化的白蜡。

“去你家换衣服……”

许长龄就住在陆烨附近的一个老些的高级社区,是个中层三居室,面积不小。

除了一间房是特意留给陈向真前来探望许长龄时居住,一间作为许长龄的卧室,剩下一间被改造成练琴和绘画的书房。

整套公寓,虽不似陆烨的公寓那么新贵,却也别有一番后天的贵旧风情。

老房子的装修是十年前的时新款,搭配着里面各式各样,被许长龄由各处捡淘来的中古物品,碰撞出一股新奇的生命力。

老中医的诊凳上放着巨大爱心的斑马海芋叶,半阖的榉木折叠几上架着杂志字画,博古架上放着大大小小的佛菩萨造像,厅心曼陀罗花地毯上摆着插在水晶瓶里的暗紫绣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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