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页)
许长龄没动,等了几秒的贺时与转过头,许长龄还站在原地。贺时与明白过来,苦笑着来到许长龄面前,“拉手还是听真话?”
许长龄撇开脸不回答,贺时与小心翼翼用一指勾起许长龄的一指,小声说道:“再待下去……我真的很怕你妈妈砍了我。”
许长龄终于郁郁地浅舒一口气,略带不满地睨了一眼眼前人,像是故意要挑战谁似的,一颔首埋进了贺时与怀中。
贺时与的身体内部轰的一声烧起来了,屏住呼吸被她抱了一会儿,才把另一只手的手指扣入许长龄的指缝,抚弄着她的指尖,鼻翼轻扫许长龄的发丝,“要是……你不姓许就好了。”许长龄阴云转晴,将她轻轻一推,“就姓许!爱要不要!你心脏病发作了?!讨厌……!”
贺时与拽住许长龄的手,刚在电梯里看见她早上发来的信息,猜她中午大概没吃饭就来等,笑起来道:“走,我中午没吃饱,找点吃的……”
因为没驾驶酒店的配车,就这么甩开了保镖,两人单独外出吃了午餐,又在附近的公园买了一支泡泡枪吹泡泡。
许长龄似是把方才的事忘了,举着泡泡枪把泡泡吹到贺时与脸上,贺时与撑着精神和她玩了一会儿,思绪不断在跟吻她的欲望战斗,只好说累了在一旁坐着吹风。
幸而玩不多时,就有电话打来。
贺信瑞听章觅说女儿为外垡的事又来了京城,因致电来问她中午吃饭了没,唤她去西岭的高尔夫酒店别墅说话。
贺时与瞥了一眼不远处乐得像个傻瓜的许长龄,“那我带个朋友。”
忽然间被拉去见贺时与的父亲,许长龄也有些措手不及。贺时与并没有问她要不要去,只是要她一同去,虽然有些纳闷,许长龄倒也不反感。
到地贺时与的父亲却不在别墅,别墅管家来讯告知贺时与,她父亲在西场17号洞,贺时与便又牵着许长龄前往。
盛夏里头,两人腻腻歪歪牵手牵了一路,还没有到场,许长龄已出了一身汗,只好先带许长龄往补给站的管家处挑选墨镜速干服和防晒喷雾。
前方半道上并肩走着两个男人,一个抱怨道:“……他们说这次政策要是落地,项目的跨境融资成本还得上爬,跟投收益又得打个折……”
“说外汇额度审批还是汇率锁定?”
“都有。”
这两人上次来时也见过,一个是众信的联席总裁陈乐山,另一个是财务官周琭,贺时与拉住许长龄,轻轻地“嘘”了一声,两人慢下脚步。
另一个道,“要是能纳入试点,我跟银行那边沟通过,跨境付款效率能提升——”男人打了个三的手势,“汇率对冲成本也能降点。”
“都说老头心思深,什么好事都让他占了,说,前湾地块建材搞了市价议程,供应商还是他,问了就说‘公允’,全在他一张嘴!利润平白削两成,外汇政策没谱的,万一跨境融资成本一涨,能不能拿到基础分红都难说!”
“那他们还追……”男人也不戳破,呵呵笑道。
“前湾是今年唯一的好项目了,现在不表态,后面怕屎都吃不上!那个姓邱的事你听说没……”
“说他老婆在医院怎么来着……”
“说是拿不出钱,倒没明逼,”男人摇摇头,哼一声笑道,“最后还不是让财务把分期改三年,用分红抵了……还说要跟上面提跟投资金跨境绿色结算。”
“不错了……!行情这么差,有点项目沾点光就不错了。要看跟谁比。怎么说他能把‘金牙老板’的口碑已积累这么多年……对离职员工也好,不然谁信他?”
“话是这么说,别人不定真这么想……”
许长龄见贺时与不言语,以为她不高兴别人批评她父亲,等两人走远了,才一点她的鼻头,笑道:“管他们说什么呢!也没见过这样的,端着碗骂厨子!”
贺时与怅惘笑道:“我只是觉得……很多‘机会’都像是‘赌局’,很多‘自愿’又裹着‘不得不’……”
那天贺信瑞因为正带着一众高管在球场等人,也无心关注女儿带来的同学。只是客气打了声招呼,随意问了问许长龄的读书、爱好以及家住何处等琐事,便转而问贺时与公司实习的事,得知女儿学了些东西便点点头,淡淡感叹了些“要学的东西还多……”之类的话,贺时与还要说及外垡一事的解决多亏许长龄的引荐,话未出口,便被来人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