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五章(第1页)

章节目录保存书签

贺时与不得不承认,谈判方面,韦宁的口才更胜自己。这样的配置的确是当下的最优解。

虽说做线路更甚于成立公司,不过是一群有资源、有背景、有人脉的年轻人乘兴夸耀能力的一次信手拈来,但也不失为一场赚足多巴胺的真人冒险。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众人连续三天加班熬夜,敲定了最初方案。回国的日程也便定了下来。

启程那天贺时与起了个大早,行李是一天前准备好的,闹钟是临睡前定的,算好穿衣、洗漱、吃早餐和足够宽裕的行程耗时,她计划赶到机场还能惬意用杯咖啡。

不紧不慢开车来到许长龄指定的地点,在群里通知许长龄后,便打开车载音乐,边玩手机边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长龄仍不见身影。贺时与只好在群里催促,消息石沉大海,贺时与只得按捺住性子又等了一会儿,再一看手机时间——喝咖啡的时间没有了。

抬腕确认了一眼,确定是足足等了三十分钟,待要给许长龄拨电话,才惊觉两人根本没留联系方式,就连今天的行程规划,都是通过群聊完成的。

临急申请了加好友,那边毫无反应。贺时与无计可施,正要给韦宁致电,远远瞥见许长龄虬曲着两条细长的胳膊,手忙脚乱地拖着两大箱行李出现在视野当中。

今日她穿一身金棕的皱纱吊带长裙,底下是白色的挂脖背心。

依旧是醒目的短卷发——东方的女孩子大多驯服不了这样的造型,任性且娇贵,成则所向披靡,无往不利,驯服不了它,它便驯服你,残忍又无情。

可什么时候打扮成这样不好,偏偏是今天,裙子花苞形的有限下摆极大地束缚了她行动的效率!贺时与看不下去,任由她拖拖拉拉不知要等到猴儿年马月,一把推开门落下车,大步上前帮她分担了一半行李,疾步往车上赶,“大姐,我以为你被绑架了!”

“我要收拾东西嘛!”说话间许长龄还在扭头上下左右地找东西。

“你昨晚没收拾吗?!”贺时与不可思议地瞪着许长龄。

“昨晚做作业做太晚……我说今早起来早一点弄的,谁知道手机没响——”许长龄终于在后背找到了她的遮阳帽。

好容易坐上车,许长龄的手机就响起来——

“哔哔哔,哔哔哔——”贺时与看了一眼许长龄,那不是电话,那是闹铃——分明是闹铃响了她没醒。

许长龄瘪起嘴,悻悻然关闭了闹钟。

车子开了一会儿,眼看就要踏上往机场的主干道,那闹钟又响起来,贺时与忍不住道:“你到底上了几个闹铃?”

许长龄没有回答,低着头挨个关闭闹铃,贺时与用余光一扫,好家伙!足足有一长排!正在腹诽,许长龄忽道:“掉头!我忘东西了!”

“忘什么了?”贺时与太阳穴发紧,“没时间了?不重要就算了吧?”

“很重要的!掉头!快点,不然真迟了!快点呀!!”

贺时与握紧了方向盘,深吸一口气,只好把车子掉了回去。

如此一来一去,险些就要误机。托运完行李,二人就开始百米冲刺,贺时与背着背囊一马当先,许长龄斜挎着小包挽着大包落在后面小跑着打电话:“没关系啦,不用谢,我差一点都忘了,嗯,现在,”她边跑边喘,“衣服我给你挂在门口了,没事,你用完,给我挂门口就行!不用谢!我,我现在在往飞机上……赶呢……”

贺时与这会儿简直焦虑,旋过身来朝她高呼:“你快点好不好?!服了你了!早上不起床,中途忘东西!!这时间了还在讲电话?!”

大约是知道自己当下理亏,许长龄被骂也不还口,挂断了电话,背着大包奋力往前跑,眼看跑得太急,被裙子绊得一个趔趄,整个人重重扑翻在地。

贺时与吃了一惊,下意识向前奔了两步,还没来得及到跟前,许长龄已经咬牙爬了起来,狼狈拽着背包,越过自己大步往前去了。

好容易上了飞机,长舒一口气的贺时与终于慢慢回过味来,想起方才那一跤,不由得有些歉疚,不知她摔得怎样,想问又觉得十分放不下面子,寻机与她搭话,两人的座位又不在一起。

临睡前看了眼手机,不意发现早上的好友申请已经通过了,贺时与只好在上面留言道:“没摔着吧?”然而直至下机,许长龄都没有回复。

第一站是京城,根据安排,许长龄需先从商贸局拿到《合作推荐函》。这一站并没有贺时与的工作安排,她原定计划在酒店边梳理方案边等待。以为许长龄的父母在京,这次十有八九是通过她父母的关系拿到推荐函,出乎意料的是,许长龄却并没有回家,就在她隔壁开了一间房放下了行李。

到下午,许长龄发来信息,“会打羽毛球吗?”

羽毛球不似马球、高尔夫、网球,从初始成本上便基本和大众拉开距离,这项运动可谓两极分化得相当严重。因此,即便贺时与能跑就随她父亲玩遍了各类商务球局,但说到羽毛球,委实不敢夸海口。

“能发球捡球。”

自觉是自谦了一句,不料许长龄毫不客气,“得,别杵在那挡路就行。”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