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第2页)
何霏霏:“去年,祁总接受财经杂志的专访,有一句提到过这个。”
听到这个回答,几个面试官心照不宣对视,然后才对何霏霏讲:
“不管你是不是为了祁总而来,有一点,我们必须给你打预防针,来钜恒上班,并没有接触到祁总的机会。”
何霏霏抿了抿唇:“所以,我这次面试是失败了吗?”
……
【好像确实不该那么问】
【唉】
【本来好好的面试问完那句变成真的失败了】
何霏霏放下手机。
水烧开了,她倒进杯面,拿塑料文具袋压住,想起忘记从厨房拿自己的竹筷过来。
在狮城的超市买到的几乎所有杯面,都不配塑料叉。
往前走了几步,小趾上的创可贴被拖鞋鞋面刮开,扯着疼。
满脚都是高跟鞋磨出的伤口。
她稳住,差点就摔在室友的单人床上。
狮城的租房花费甚巨,就算是最普通的组屋单间,价格折算下来,也快要赶上国内一线城市普通白领的月薪。
所以,一般家庭的孩子来这里留学,都选择两人合租一间卧室。
何霏霏这一间尤其小,两张单人床,中间只隔一道缝,勉强维持睡眠最后的体面。
拿了竹筷返回,有微信消息提醒。
她以为好友回复了她面试的哀叹,却是北城大学社联主席团的四人小群。
【刚才何学长找我,说趁着最近毕业典礼,要上下几届的主席团聚一次餐,我来对一下咱们几个有空的时间】
【我目前来说都可以】
【我也是,早定早占档期】
何霏霏正捧着手机看她们三个一人一条,自己就被cue到:
【我们倒是无所谓@霏霏先得考虑你的时间这次回国参加毕业典礼要待多久?】
她读的硕士是公派,算与狮城大学的联合培养,大四上学期没结束,她就飞抵狮城,开始投入全新的学业中。
异国的忙碌冲淡了大四毕业季的迷茫和伤感,这几条信息,一下拉她回象牙塔,里面青涩而单纯。
好像白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比如,在刚上大一初见祁盛渊的四年后,于异国再见他;
却不凑巧,撞见被他始乱终弃的女郎。
【何学长说,这次聚餐,他很有把握请到祁盛渊】
她对着日历犹豫时,消息又跳出来。
【@霏霏你看看,能不能勉为其难空出一顿饭来?】
【祁盛渊?这名字好眼熟,是何学长那届的主席吧?】
【对对对是他,我记得他早就是身家千亿的大资本家了呀,何学长还请得动他?参加我们小小社联主席团的聚餐?】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他可是传奇学长这顿饭一定要吃我还记得咱们大一那年社联全员大会上他是主席他的演讲好帅好帅好帅】
何霏霏又怎么不记得?
那时候她刚离开家乡,一路向北两千公里,踏进北城大学的校园。
祁盛渊光芒万丈,全员大会结束,所有人都在讨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