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不活(第1页)
唯一突兀的是最后看到的那个既像许或又不像许或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站在那里不动?
又为什么白光会在那个人转过身的瞬间跟着泛滥,白光和这个人之间有什么联系?搞清楚这个能找到破局的方法吗?
太多的问题如同缠绕成一团的耳机线搅扰着人安静的心湖。
她总是会以最坏的猜测去假设结果,这样的话如果结果是好的那就万事大吉,如果是坏的也不会有什么落差感。
现在的情况太复杂,她无法信任寄生物,且寄生物对比整艘船无疑处于弱势地位,她能感觉到从全身透出的一股虚弱,寄生物现在应该还处于一种蓄能阶段。
这个寄生物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给她帮助,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它和她目前还处于一种半绑定阶段,她死了这个寄生物也落不得什么好。
如果真像她想的这样的话,寄生物在关键时候说不定会又会像刚刚一样给她带来点什么惊喜。
不过这个惊喜她持保留意见且暂不参考。
想到这,张铮真吐出一口浊气,抬脚往床边走去。
整个房间都很空,甚至比她刚进入船舱时的房间有过之而无不及,唯一能找找看的地方也就那张小床和床边的嵌入式衣柜了。
来到床边她一把掀开被子,上上下下摸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后转而看向枕头,手掌滑动按压到背面中段的位置时她敏锐地感觉到有一点相比于枕头内芯稍硬一点的东西。
这个枕套并不是拉链式的,而是无密闭封口的开放塞入式,她从露出的开口中将里面的枕芯往外扯,她的动作很快但也很小心,怕里面的东西太小跟着弹落在地。
本以为只有那一点,没想到随着枕芯被拉出跟着带出了一小堆细碎的东西。
那些东西像是某种薄脆的碎片,微微泛着黄,只用眼睛看的话不太看得出是什么,她伸出手捻起一片小心地拿在指腹间,仰着头,手指升高借着灯光好看得更清楚。
光线透过指腹上的碎片时能看到其中纵向的纹理,在边缘处有轻微的断裂错位,类似于纸张边缘的纤维走向,断口处的分层显示出一点明暗交替的光影,像有一明一暗两个小孩相互依偎。
她捏了捏,碎片已经变得干涩粗糙,但依旧有残留的弹性。
这是咬断撕扯下的手指甲。
张铮真看向床铺上虽然零散但合起来却数量不少,甚至连枕芯上都扎着一些细碎的甲屑。
这么多的数量不是短时间能够积累的。
她顿了顿,才将这好似存储负面情绪的甲屑放回了床单上。
“哼。”
背上的小女孩气愤中难掩心伤的声音忽然传入了她的耳中,只是不知道女孩是在气愤什么,又是在心伤什么。
张铮真的手有片刻地凝滞,但很快又自然地衔接上了原本的动作,没有让背上的这个小女孩察觉不对。
整张床已经搜完了,她转移目标来到了嵌入式衣柜前。
嵌入式衣柜里面只有两套衣服,和她进入这艘船之后穿的衣服样式基本没有差别,只是细节处有些许的不同。
上上下下详细地翻找了几遍,她甚至连夹层和丝线缝合处都没有放过,但依旧什么也没有翻到,于是她将里面的两件衣服放到了床边,趁着自己现在是幼年体型干脆地钻了进去。
每隔一小段距离她都会敲打一下柜面通过响声判断里面是否有什么暗格。
可惜的是忙碌了一阵什么也没发现。
这边找不到什么信息那就换一边。
张铮真从衣柜里面跳了出来,转而朝着电子屏跑去。
背后的女孩在刚刚她敲打衣柜时便开始哼起了无名的小调,听不出来是什么歌,但整体听来里面有着仿佛合家欢一般的欢欣曲调,偶尔几个转折上扬的调子说不出的突兀。
那感觉就像是午夜时分一家人走在迷雾笼罩的林中小道上笑吟吟的归家,但道路两旁偶尔出现的坟冢与烂骨她们却恍若未觉般依旧欢欣地迈向无名的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温馨。
在这种怪异压抑的氛围下,张铮真走到电子屏前先是伸出手上下摸索了一阵,没有发现什么开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