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第3页)
直到午后,李崇明派人来请,说三司会审的最终判决下来了,让江清砚过去看看。
江清砚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对谢云辞道:“我去去就回。你好好休息,别乱动。”
“知道了。”谢云辞应道,目送他离开。
房门关上,房间里重归寂静。
谢云辞靠在床头,闭上眼,胸中那颗共同的心脏跳得平稳有力。他能感觉到江清砚的情绪——平静中带着一丝释然,释然中又藏着隐忧。
是啊,案子虽然结了,但真正的暗流,还在水底涌动。
二皇子,三皇子,还有谢家的仇……这些都还没完。
正想着,胸口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不是伤口痛,是心绞痛!
谢云辞闷哼一声,捂住胸口,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他能感觉到,不是他自己的痛——是江清砚的!
同生共死,心脉相连。江清砚那边出事了!
他挣扎着下床,踉跄着走到门边,推开门,嘶声喊道:“来人!快去找江钦差!”
门外守着的衙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飞奔而去。
谢云辞扶着门框,脸色惨白。胸口的痛越来越烈,像有无数根针在扎,又像有火在烧。他能感觉到江清砚的生命力在急速流失!
怎么回事?江清砚不是去刑部了吗?刑部戒备森严,怎么会……
他咬紧牙关,强撑着往外走。刚走出院子,就看到几个衙役抬着一个人匆匆跑来——
是江清砚!
他双目紧闭,脸色白得吓人,嘴角还有一丝血迹。胸前衣襟被染红了一片,不是外伤的血,是从嘴里涌出来的。
“怎么回事?!”谢云辞扑过去,声音都在颤抖。
“不、不知道……”一个衙役结结巴巴道,“江钦差刚到刑部门口,忽然就倒下了,吐了好多血……我们已经去请薛大夫了!”
谢云辞抱起江清砚,冲回厢房。他将人放在床上,探了探鼻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又摸了摸脉搏,乱得像一团麻。
“清砚……清砚!”他低声唤道,手在发抖。
江清砚毫无反应。
薛大夫很快赶来了。他检查了江清砚的状况,脸色骤变:“心脉衰竭……怎么会这样?他早上还好好的!”
“是禁术反噬。”谢云辞嘶声道,“对不对?”
薛大夫沉默片刻,重重点头:“同生共死之术,本就有违天道。你们之前几次死里逃生,已经耗尽了心脉的潜力。如今……怕是撑不住了。”
“救他。”谢云辞抓住薛大夫的手,眼中满是血丝,“无论什么代价,救他。”
薛大夫看着他,又看看床上奄奄一息的江清砚,眼中闪过挣扎。许久,他才低声道:“还有一个办法,但……凶险万分。”
“说。”
“心头血。”薛大夫一字一句道,“以你的心头血为引,注入他的心脉,强行续命。但此举会损耗你的生命本源,且成功率只有三成。若失败,你们……都会死。”
心头血。
谢云辞没有丝毫犹豫。
“来吧。”
“你确定?”薛大夫盯着他,“这会折损你的寿命,甚至可能……”
“我确定。”谢云辞打断他,声音平静,“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