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驸马养私生子的公主2(第2页)
就听冷小幸问道:“不知活下来的表姑娘现在何处?与驸马如何论齿序?”
宣平侯夫人低头拿帕子拭泪,想着来意强忍悲恨,再抬脸已面色缓和,她道:“珠儿比我儿思齐小两岁。早几年,幸得忠仆护送到咱们府上,现就住在暖春阁。”
冷小幸便道:“既是驸马表妹,为何我入住侯府几日,不曾见她来拜见我?”
宣平侯夫人不意冷小幸竟有此一问,心中暗骂:“我的嫡亲侄女乃是名门贵女。若是以前你这贱民之女,连到我侄女跟前磕头请安的资格都没有。何来拜见之说?这小贱人今日为何这般难缠,难道她已经知道。。。。。。”
“说来,”冷小幸看着宣平侯夫人脸色来回变幻,慢悠悠道:“父皇斩杀贾振义,也算是为陈家报仇雪恨,是夫人和令侄女的大恩人。难道我堂堂公主,恩人之女,还不配令侄女前来拜见吗?”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宣平侯夫人垂头暗想:“罢了,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为了那两个孽障少不得先哄着你这个蠢货,等尘埃落定送你归西,再报今日之辱。”
宣平侯夫人平复情绪,开口道:“公主勿怪,是珠儿前几日染病,怕过了病气给公主,才没来拜见,等她病愈自然要来的。”
“是吗?”冷小幸挑眉道:“她是驸马的表妹,自然也是我的表妹,命运多舛也是可怜。”
说罢,冷小幸便作势唤侍女进来,命侍女去找太医来给陈宝珠看诊。
“不,”宣平侯夫人忙拦道:“不用。”
对着冷小幸疑惑的眼神,宣平侯夫人瞥了眼侍女不说话。
冷小幸摆手仍叫侍女下去。
宣平侯夫人见侍女出了门,凑近冷小幸耳边硬着头皮道:“她,她是有了身孕。”
“什么?”冷小幸惊呼一声道:“听夫人方才的意思表妹尚未出阁,何来的身孕?莫非是被歹人强迫?”
宣平侯夫人慌忙扭头看了眼纱窗外的人影,心中大恨。
冷小幸忍笑,在宣平侯夫人耳边低声道:“夫人放心,我一定为表妹主持公道,将歹人绳之以法。”
宣平侯夫人只觉舌根发苦,涩声道:“不,不是歹人,是思齐。”
“驸马?”冷小幸一愣。
宣平侯夫人顶着冷小幸难以置信的目光,厚颜无耻道:“公主,你别误会,他俩只是一场意外。”
冷小幸冷笑道:“意外?成了婚的表哥和未出阁的表妹,一堆人伺候着,竟然无媒苟合,珠胎暗结。夫人得知此事,难道不该大义灭亲,处置了他们,再来报本宫?”
“公主,实在是事出有因,”宣平侯夫人见冷小幸有癫狂之态,加快语速道:“我细问过珠儿,两个多月前他们兄妹因贺思齐大婚之喜喝多了酒。
思齐误将珠儿认成公主,珠儿力气小又醉酒乏力挣脱不得,这才,唉。
等思齐睡熟,珠儿才有力气下床,她不敢声张,自个回了房。前日身子不舒坦,叫了大夫看诊,方知是有了身孕,吓得六神无主。
昨日我才知晓,公主。。。。。。”
冷小幸随手拿起一根梨花银簪,挥手打断宣平侯夫人,淡然问道:“这么说,驸马并非有意,也不知陈姑娘已有了他的骨肉?”
“是,思齐外出公干,还不知道。”宣平侯夫人不知冷小幸何意,照实说了。
冷小幸握着簪子,猛然向梳妆台一插,只见簪身没入台面,只留梨花簪头在台面上。
宣平侯夫人见了,心中惊骇非常,面色惨白,冷汗顺着鬓角留下,还不及擦拭,就听到冷小幸漫不经心道:“既如此,叫陈姑娘服下堕胎药,本宫当这事儿没发生过。日后她若婚嫁,本宫送她副嫁妆。”
“公主容禀,大夫说珠儿体弱,若是打了这胎,只怕性命不保,我陈家世代忠烈,只剩珠儿这一点血脉,求公主开恩,许她生下孩子。”宣平侯夫人苦苦哀求。
冷小幸低头不语,许久才叹道:“罢了,等孩子生下,将孩子远远送走也就是了。”
宣平侯夫人闻言松了口气,得寸进尺道:“到底是思齐的孩子,怎能流露在外,不叫他认祖归宗?”
“那就充做族侄吧。”冷小幸不耐道。
宣平侯夫人见冷小幸一退再退,心中有了底气,便作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拉着冷小幸的手劝道:“公主年轻,不知夫妻相处之道在于相互体谅。
如今思齐不知这事,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终有一日思齐会知晓他有个孩子,却不能在他膝下承欢长大。
我的儿子我了解,思齐重情,那时怕是会对这孩子心有愧疚,也会介怀此事,万一因此与公主生分,就不好了。
我看倒不如将这孩子认在公主名下,即全了思齐与公主的夫妻之情,又全了思齐与这孩子的骨肉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