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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北栀也逐渐冷静下来，看见了沈曼触碰着自己手，她顿时收回手。

倒是沈曼的手僵在半空中，被时衿冰冷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怵，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怯懦胆小的女人，竟然会有如此慑人的气场。

白北栀也愣住了，但是很快也反应过来，一致对外。

“听到了吗？”白北栀猛地推开沈曼，力道之大让沈曼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阿衿不喜欢你，你给我滚！”

沈曼稳住身形，脸上的嘲讽变成了不甘和怨毒：“白北栀，你会后悔的！像她这样的人，迟早会拖累你！”

“我的事，不用你管！”白北栀的声音带着一丝狠戾，“你要是再敢出现在这里，再敢说一句阿衿的坏话，我就毁了你！我说到做到！”

沈曼看着白北栀眼底的疯狂和决绝，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她咬了咬牙，狠狠瞪了时衿一眼，转身狼狈地离开了。

“砰”的一声，白北栀猛地关上房门。

随后她转过身，快步走到时衿身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眼睛，语气里满是焦急和愧疚：“阿衿，你没事吧？刚才她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都是胡说八道……”

时衿没有看她，只是低下头，重新拿起那块拼图，轻轻嵌入拼图的缺口处。

那是最后一块碎片，完整的拼图像极了白北栀的侧脸。

时衿看着完整的拼图，眼底的冰冷渐渐褪去，

白北栀也看了过去，心底说没有波澜是假的，但是同时心里的愧疚和不安越来越深。

她知道，沈曼的话一定伤害到了时衿，她伸出手，想要抱住时衿，却又怕吓到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腕。

白北栀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阿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她进来，不该让你受这种委屈……”

时衿的身体微微一僵，没有抽回手，只是低声说：“我没事。”

“你怎么会没事？”白北栀的声音更哽咽了，“她那样说你，说你是废物，说你是替代品，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难受……”

“我没有觉得难受。”时衿抬起头，看着白北栀泛红的眼眶，眼神很认真，“我知道自己不是废物，也知道自己不是替代品。”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你刚才已经为我赶走她了。”

白北栀愣住了，眼底的泪水瞬间决堤。

她猛地将时衿紧紧抱在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声音嘶哑地说：“阿衿，谢谢你，谢谢你相信我，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了，再也不会……”

时衿缓缓抬起手臂，轻轻抱住了白北栀的腰，她能感受到白北栀身体的颤抖，能听到她压抑的哭声，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味，那是雪松与檀香混合的味道，和自己用的是同一款。

她记得这款洗发水是白北栀上个月买回来的，当时白北栀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打折买的，凑合用。

可时衿却在她的浴室里，看到了另一瓶一模一样的，原来，白北栀连洗发水，都要和她用同一款。

这个发现，让时衿的心里泛起一丝甜甜的暖意，冲淡了刚才沈曼的挑衅带来的刺痛。

“我知道。”时衿轻轻拍着白北栀的背，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我相信你。”

白北栀抱着她哭了很久，时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任由她将眼泪蹭在自己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