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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仙长说得是。”大乌执事点点头,瞥了一个眼神,郎萱和楚汉秋就都能张开嘴了。
“啊我靠!”郎萱大叫一声:“真是憋死——”
楚汉秋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在路道友出现前,我们没有见到任何人。我和师妹原本被言灵咒语定在原地,昨天你们离开后不久,我们就突然被绑在了那个地洞里。后来那个叫阿图的少年找到了我们,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给我们松绑,身体就化成了一滩血水,再后来,玖儿姑娘舀走了那滩血水。”
路琰说有,楚汉秋和玖儿说没有,两边证词对不上,大乌执事当然更偏向于相信玖儿。
让人把玖儿给关到笼子里后,大乌执事也大发慈悲放了郎萱和楚汉秋,转身问路琰和思卿:“两位贵客,不知你们昨天在先碑林可有查到解开诅咒的线索?”
路琰说:“有件事我还不能确定,我们需要再去一次先碑林。”
大乌执事点点头:“好,路仙长不用着急。”
大乌执事不急,路琰和思卿也不是很急,但楚汉秋急,郎萱更急。
修士失去灵力和法力,不亚于凡人失去手足。
离开祭场后,四人就奔先碑林去。
郎萱的脾气向来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得了自由,先前那些不愉快就被她忘了,跟在后面乐呵呵道:“路道友,那个地洞里的壁刻你还没看吧,要不我现在讲给你听?”
路琰还没开口,思卿便插嘴道:“郎前辈认得那上面的文字?”
郎萱摸了摸鼻子,“虽然不认得,但我能猜啊,又没有什么难度!”
“萱萱,别捣乱。”楚汉秋睨了自家师妹一眼。
思卿道:“那郎前辈请说,壁刻上说了什么?”
郎萱自信道:“壁刻上讲了一个故事。火鸟在暗空待了许多年,它太孤独了,于是勾结了一只金乌上去和它玩,可是后来它们之间的联系被其他金乌发现,最后所有金乌为了正义处死了那只金乌。只是,没想到火鸟对那只金乌情根深种,为了那只金乌居然落到地面,化成了一缕烟,真是一段孽缘啊!所以路道友,我觉得稀日村的诅咒就是那火鸟下的!”
思卿听完都忍不住笑了笑:“郎前辈还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过程全错,可偏偏结果对了。
“你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嘲讽我!之前你——”郎萱本来想趁机大发一通脾气,可又想到思卿叫她前辈,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叫她前辈!
以前别人都管她叫郎仙子,要么就是神鹿仙子,或者和寂尘一样喊她郎道友,还从没人叫她前辈!
这般一想,郎萱大方道:“算了,看在你年纪小的份儿上,之前的事我不和你计较。那你说说,我刚才哪里说错了?”
思卿道:“第一,火鸟并没有勾结金乌,是那只金乌与众不同,自己飞上去的。第二,那只金乌死于全族霸凌,而非被正义处死。”
“全族霸凌?”作为曾经的被霸凌者,路琰对这几个字可谓深恶痛绝。
“啊?这么过分?!”郎萱双手握拳,很是气愤。
楚汉秋却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也要想想,为什么被欺负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别人?”
“为什么?”郎萱疑惑。
“因为他既胆小,又懦弱。”楚汉秋冷声道。
走在最前面的路琰脚下一顿,回头道:“楚小姐,若你父亲在家里被人千刀万剐,你会怪他没锁门吗?”
“路前辈,打比方也要有个度!”楚汉秋抽出一柄亮白长剑。
郎萱皱了皱脸:“路道友,虽然你说得有道理,但你说话是真难听啊!”而且还那么巧就说对了,听干妈说,她楚伯父的确是在自己的卧房被贼人给削成了福鼎肉片。
“抱歉啊,我没读过书。”路琰懒洋洋地道了声歉,看不出多少诚意。
郎萱想了一想还是道:“算了,我代表师姐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