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第4页）

众“人”：“！！！”

望序惊呆了。

何初自己也惊呆了，看着自己的手，仿佛不认识了一样。

连希让都露出了些许意外的神色，她看了看地上那正在消散的蝙蝠尸体，又看了看一脸懵懂的何初，紫眸微微眯起。

“……运气？”她轻声自语，带着一丝探究。

而那只扑向望序的狂暴怪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同伴的“死亡”震慑了一下，动作出现了瞬间的迟疑。

就是现在！

望序强忍着精神上的疲惫，再次举起手机，对着近在咫尺的怪物，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了最强音：

“质疑！我质疑你存在的根本意义！”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长得丑还出来吓人、影响市容市貌、破坏公共环境、浪费社会资源（指我们的体力和精神）、并且毫无工作效率和团队意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种存在，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是bug！是应该被格式化的冗余数据！我要求立刻将你‘打回重造’！”

这一次的“质疑”，似乎触及了某种更深层的东西。

那只怪物扑到一半的动作彻底僵住，它那混乱的眼睛里，先是极致的愤怒，然后是茫然，最后……竟然浮现出一种类似于“哲学思考”般的空洞和……自我怀疑？

它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抖动，构成它存在的某种基础似乎被动摇了，边缘开始变得模糊、不稳定。

【受到根源性质疑……】

【存在意义受到否定……】

【逻辑核心崩溃……】

【……结构开始瓦解……】

“噗——”

如同一个被戳破的气球，那只怪物在一声轻响中，猛地爆散成一团浓墨般的阴影和飞溅的粘液，然后迅速被回廊的雾气吸收、消融，彻底消失不见。

寂静。

短暂的寂静笼罩了这片小平台。

剩下的怪物们，似乎被这接连的变故和同伴的“哲学性死亡”彻底镇住了，它们停止了攻击，畏缩不前，发出不安的低吼。

望序脱力地靠在石柱上，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感觉身体被掏空。

何初则看着自己“创造”了击杀记录的手，依旧处于震惊和茫然之中。

希让缓缓走了过来，高跟鞋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她无视了那些退缩的怪物，径直走到望序面前，俯下身，紫眸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几乎虚脱的望序。

“以‘质疑’动摇存在根基，引发规则层面的‘逻辑崩溃’……”她轻轻拍手，掌声在寂静的回廊里格外清晰，“精彩。真是精彩的表演。”

“我现在开始觉得，”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望序手中的手机，眼中闪烁着如同发现新大陆般的光芒，“把你带下来，可能是我最近做过……最‘有趣’的决定之一了。”

她的笑容越发深邃。

“那么，恢复了点力气吗，‘规则质疑者’？真正的‘乐子’，好像才刚刚开始哦。”

她抬手指向回廊深处，那片更加浓稠、低语声更加密集的雾气。

“我想，那里应该藏着这‘遗忘回廊’不想被人看到的……‘核心档案室’之类的地方吧？”

“敢不敢，再去‘质疑’一下更根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