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卖艺不卖身(第3页)
每次坐飞机,她就像个虔诚的赌徒,祈祷着万分之一的概率,执飞机长是宁辞。
她当然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因为听到宁辞广播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她乐此不疲。
“你后来有回过津县么?”顾栖悦趴在宁辞背上问。
“我。。。”
“我都不回去了。。。。。。”不等宁辞回答,顾栖悦又自顾自地说,“我只回去过一次,再不回去了。。。。不回去。。。。”
那里承载了太多时光,可是人生真的好长,没办法只靠一些瞬间度过漫长折磨的黑夜。
宁辞背着顾栖悦,听她在耳边叽叽咕咕地说着那次回去看到的津县的变化,哪条老街拆了,哪家小吃店还在。。。。。。
其实宁辞每年外婆忌日都会回去,她会独自去一趟白塔,在顶层那扇石窗边,放上一块塔下捡的石头。
古人结绳记事,她们分开的这些年,是石头记的。
“宁辞,过些年,你过得好不好?”顾栖悦紧了紧宁辞的脖子。
宁辞听完轻声反问:“你希望我过得好,还是不好。”
“当然是好。。。。。。”顾栖悦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藏进领口里,“要比我好。。。。。。”
不然,显得我们当初的分开,不那么值得。
她们之间没什么恨海情天的狗血剧情,年少时的悸动或许没到非谁不可的地步,但最好是她,其他都像是将就。
一进门,顾栖悦就勾着宁辞的脖子,将她拉近,眼神迷离又透着所剩无几的认真:“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拐姐’么?”
宁辞扶着她的腰,掌心被体温粘住,舍不得松手:“因为七月?”
“不是,因为我。。。”顾栖悦凑近她的唇,呼吸交融,“擅长拐人。”
不仅擅长拐人,还擅长哄骗。
话音未落,吻便再次落下,继续会所里未尽兴的交缠,两人踉跄一下,宁辞的腿不小心撞到放在玄关的伞架,发出哐当声响,长柄伞歪倒下来。
“唔。。。。。。不管它。”顾栖悦嘟囔着。
手中的高跟鞋啪嗒掉在地上,宁辞空出的手紧紧箍住顾栖悦的后背,将她按向自己,她们一边纠缠着亲吻,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卧室游离。
顾栖悦的外套、宁辞的真丝衬衫。。。被随意丢弃在从客厅到卧室的路上。
“洗澡。。。”宁辞在亲吻的间隙,气息不稳地提醒。
“不洗了。。。。。。等不及了。。。。。。”顾栖悦喘息着,将她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发丝凌乱的宁辞,手指灵活地解着她内衣的搭扣,沙哑而诱惑地在她耳边吹气,“你刚才。。。。。。是不是吃醋了?因为我和许微宁加微信?因为她搂我肩膀?”
宁辞别开脸,脖颈绷紧,喉间滚动了下:“没有。”
“撒谎。”顾栖悦轻笑,俯身咬住她的耳垂,感受到身下人随之一颤。
“你明明就有。。。。。。宁机长,”顾栖悦咬了咬她的下唇,小舌舔了舔,“嘴硬是病,得治。”
宁辞蹙着眉被拆穿,有些羞恼,目光灼灼看着她:“那你呢?‘对飞行员感兴趣’?在直播里说那种话。。。。。。”
“我啊。。。。。。”顾栖悦亲宁辞的脖颈,那是她极其敏感的地方,听着宁辞吐纳出一口气才满意给出答案,“我只对叫宁辞的飞行员。。。特别感兴趣。”
意乱情迷间,宁辞一抬手,不小心碰倒了床头柜上垒放的一摞硬邦邦的东西,哗啦啦一声,掉了一地。
她心惊了一下,在这种时刻,任何不属于彼此身体的动静都是打扰。
“抱歉,我好像弄倒了你的。。。。。书?”宁辞准备起身开灯。
“没关系,不用管它们,”顾栖悦将她的手拉回,唇贴着她的耳廓,气声柔媚入骨,“管我就好。。。。。。集中精神。。。。把你交给我管就好。”
最终,顾栖悦手酸得抬不起来,累了,直接软趴趴地窝在宁辞怀里,娇柔无力的样子一点没了刚才吃干抹净的劲头,两人都耗费了不少体力,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在宁静的夜色中,缓沉入眠。
宁辞其实睡眠很轻,她想可能是高中时总爱睡,已经把现在的觉都睡够了。
她常常会做一个梦,一个人站在一片葱葱郁郁的雨林里,独自一人,遥远处传来歌声,四周的树叶在微微晃动,和着节奏,婉转缠绵。
她抬头看天,天也在眠,抱着怀里的星星眨眨眼,万籁俱寂,只有那悠扬的吟唱在晃荡。
这一梦,就是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