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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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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蒙脱石散的话要怎么办?

福泽绞尽脑汁去思考,突然想起来小时候有次腹泻祖父给她熬了汉方药。对了,可以喝五苓散止泻!

福泽急忙对永仓说道:“永仓先生,请你帮忙去买泽泻、猪苓、茯苓、白术、桂枝这五味药材回来。”

眼看永仓去买药了,福泽又对其他人说道:“麻烦你们也用布包住口鼻尽量减少和病人接触,再用生石灰把他们的呕吐物和排泄物进行掩埋处理。这段时间暂时不能吃东西了,等他们症状稍微好点之后再喝一些清淡的米汤稀粥。”

生病的队士不理解福泽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当即训斥道:“难道要让其他人也被你们祸及吗?并不是抛下你们不管不顾,这种病症在新选组这种人群密集狭窄的地方很容易传开,我来照顾你们就行!”

福泽的雷厉风行让其他人不敢再反驳,因为接下来的时间里,在她寸步不离的照顾下症状较轻的队士们已经开始恢复了。

福泽不让别的队士进入她划分的隔离区域照看生病的队士,自己却不眠不休地亲自为症状最重无力自理的队士喂药、擦拭、更换被污染的衣物。

尽管她也极度疲惫,但始终保持沉稳和专业。

福泽的努力没有白费,严格的隔离措施防止了传染进一步扩散,持续的口服补液让脱水的队士情况稳定下来,抗生素起效后发热和感染症状也得到了控制,直到所有人都恢复,福泽才终于松懈下来。

然而,高度忙碌紧张之后的精神放松,再加上照料过程中不可避免会受到交叉感染,福泽体力透支,竟两眼一黑昏了过去直接倒在地上,还发起了高烧。

福泽并不知道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在自己意识模糊期间额头上不时传来冰凉的触感,有人在用湿布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降温。

口渴,干燥,感觉嘴唇都起皮了。

在她这样想的时候又好像有人在用勺子喂她喝水,她艰难地吞咽着。

直到不知多久之后她终于转醒,身上还是有点发烫,她发现自己躺在那间用来软禁她的房间里,枕边放着的是一包熟悉的金平糖。

藤堂前来照料她时见她转醒,当即高兴地跑去禀报。

很快,土方、近藤还有那几位队长都来到了房间。

福泽赶紧坐起身来尽量和他们保持距离,“抱歉,我现在还没有痊愈,各位离我太近恐怕邪气相传会让你们也生病。”

这个年代还没有微生物传染疾病的概念,福泽只能用他们所能理解的邪气、瘴气一说进行解释。

土方略微蹙眉,事实上她这几天的所作所为他全都看在眼里。

这个医生的行为古怪,有些又符合他们所认知的常理,最重要的是那几位队士全都恢复健康了。

就结果而言,她的措施有效。

“多谢你治好了那些队士,你之后可以离开这里了。”土方难得诚恳地向她表示了感谢,并将药箱和布袋归还给她,“既然是因为我们而让你生病,等到你病好再离开也行。”

福泽看着土方,又看向其他人,按理来说好不容易能够重获自由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但这里可是最为混乱的幕末时代啊,身为现代人的她无依无靠独自一人,如果离开新选组又能去哪里呢?

她看向坐在最后面仍旧不时掩饰咳嗽的冲田,最重要的是他的病还没得到治疗,而她手握能彻底改变他命运的特效药。

深思熟虑过后,福泽深吸一口气,真诚地请求道:“请让我留下来!我不需要俸禄,只需要有容身之所和一日三餐,我可以做队医,继续为新选组的队士们诊治。”

永仓、藤堂和原田听到福泽的话之后表示赞同,“咱们现在人数越来越多,除了些小病平时难免会受刀伤,有个队医在总归是好事,能及时处理伤病。”

土方却还是扳着一张脸,能让这个女人完好无损地离开新选组已经算是他最大的宽容,她现在居然还提出要留在新选组?

他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回头默默看着冲田,像是让他来做这个决定。

这一次并不像原先福泽提出为他诊治时那样干脆地答应,冲田摇头拒绝了。

“不可以哦,说到底是个来历不明的人,日后恐怕会惹事端给新选组招来麻烦的吧?再说了,一个女人长期混居在我们这群男人之间,对组内风气和对外名声都不太好吧?”

冲田面无表情平淡地说着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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