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原(第5页)
苏医生说完,瞧见隋慕的眼神,才发觉自己貌似嘱咐错了人,轻笑一声便转头。
谈鹤年接收到信号,送人出门。
这边隋慕当即蹬掉了拖鞋,窝进沙发里,眉头皱着。
保姆端来一碟切好的秋月梨:
“太太先吃着吧,我去看看厨房里,让他们做点清淡的菜。”
隋慕叉了一块。
嘴里嚼着梨,他神色缓和不少,抬了抬手:“去吧去吧。”
谈鹤年返回到屋内,发现他在跟什么人打视频。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男人把药搁在茶几上,他也挂了电话。
隋慕一怔:“欸,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你就这么盼着我走。”
谈鹤年坐下来,语气还算淡定:
“我走了,你想谁给你涂药?”
又是借口。
但隋慕无力反驳,就缓缓坐起身来。
“那个……敏姨。”他迟疑着开口,招呼人到面前来:“给我拿纸笔来,要红色的纸,黑色油笔,纸张裁成正方形。”
“噢,好。”
保姆不明所以,却也照做,拿来之后便站在一旁,和谈鹤年共用一张困惑的神情观察隋慕的行动。
只见他在纸的四角写写画画什么,又忽而满脸空白,打开手机屏幕,继续涂画。
他写完,就把纸叠成更小的正方形。
隋慕本来打算递给保姆,动动脑筋便自己起身。
“东南角、东南角……”
他念叨着,将纸片安放在某个角落。
谈鹤年跟在他身后,简直看愣了:“这是在干什么?”
隋慕又被他吓到,忍不住睫毛微颤,抬手轻抚胸口——
“你怎么走路都没声响呢。”
“刚才是在跟谁打电话?”谈鹤年不懈追问。
“我的塔罗师VV。最近总是走背字,这下可算知道原因了。”
“什么原因?”
“这个月水星逆行呀,正好冲撞到我的星座,太危险了。”
又是被逃婚,又是无源头过敏,他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劲,现下终于有对策了。
谈鹤年一个字都没听懂:
“你还信这个?”
“嘘,塔罗牌很灵的。”隋慕顶着一张漂亮精明的脸,嘴巴讲出来的话跟长相反着来。
男人抱臂,并未揪住他的“信仰”大肆批判,只是沉静地开嗓:
“求她不如求我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