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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IX(第4页)
来来噎噎的:“……”
周撼江抬起眼,漠然地问:“从小到大,我给你顶过多少次缸?”
“……”
雪来那亏心事,的确没少干。
她被戳这两下脊梁骨,耳朵尖都红了,根本不敢答这么尖锐的问题,被堵得不上不下,满腹委屈无可申辩,闷闷仰头看周撼江。
小时候俩人明明个头相当。
可随着两人一天天长大,随着别离的年岁越来越长,昔日两小无猜的孩子如今竟拉开了相当大的差距。
周撼江五官冷峻分明,鼻梁高挺,眉目沉淡,垂目看雪来。
然后他在灯下淡淡道:
“而且我会送你回去的。”
雪来很不满,耳朵尖还红着,不依不饶地瞪他。
周撼江黑沉目光与雪来对视,耐心道:
“你明知道。”
你明知道,我不会丢你。
-
周撼江说完移开视线,将吃完的小纸杯丢进垃圾桶,接着略一思忖,目光一移,示意雪来别磨叽,跟上来。
“你语气特别施舍。”雪来终于找到切入点,恼怒道。
周撼江恹恹道:“毕竟咱们俩人只有我有车。”
“…………”
摆什么破架子。
雪来气鼓鼓,把自己生气摆在明面儿上,生了不到一分钟的气,却又想起点啥,表情像晴天一样舒展开来。
“都有车了哦——”她拖着长腔说。
周撼江一愣:“啊?”
“你已经长大啦。”
雪来眉目如星地、明亮地看他:
“——真好。”她开心地说。
对你来说,什么不好?
周撼江几乎觉得自己会因为一个目光而死,又会因一个笑而活。
灯与霓虹拢在雪来颊上,微红明灭,如世界的吻。
帕拉迪亚港人声喧嚣,游客走在树下街间,灯串如星似月地挂在枝头。
然后周撼江终于听见自己问:
“……为什么搬家?”
雪来一愣:“啊?”
-
“七年前。”
周撼江注视着她:
“……你和老师、师母他们,为什么举家搬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