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支羽毛(第1页)
欢庆盛典的气氛几乎将屋顶掀翻,他们从《布兰诗歌》唱到《诗经》,又唱到现代流行歌,不休不止。
转第不知道第几个圈的时候,陶冬米双腿一软,被学长有力地扶住了。
“怎么了?”学长问。
手臂很累,腰腹发酸,腿也抬不高,一动就细微地发颤。
跳了几圈舞,已经逼近陶冬米的运动极限。
陶冬米故作自然:“就是被绊了一下。”
“累了就休息。”学长双手卡住陶冬米腋下,轻松往上一提,双脚腾空,像抱小猫一样把他抱出了舞群。
抱起来之前是白色小馒头,放下之后变成了红通通的小桃子。
脸颊好烫,陶冬米把下半张脸埋进衣领。好烫好烫。
“嗵嗵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打断歌舞。
狼人单腿踩在椅子上,亢奋地号召道:“别唱了,来玩点真正属于万圣节的经典游戏吧!”
一呼百应,全场被点燃,西方鬼们停下歌舞,吵着闹着要玩“倒十字”。
说着,狼人掏出一具从地狱捞出来的强。奸。犯,啪地粘到一块可以自由上下翻转的木板上,将那人呈十字型固定,看上去就像受难者。
他又掏出几袋子刀,热情地向东方同僚们介绍游戏规则:“向靶子上半身飞刀,扎中眼睛得分最高。如果飞刀力度够大,能将正十字架翻转为倒十字架,直接获得本轮胜利!”
成为靶子的人七窍流血,像尸体一样被捆在十字架上。
陶冬米犹犹豫豫地探头,瞅一眼,小脑袋缩回来,又瞅一眼,接着定睛研究起来。
“不怕这个了?”学长问。
陶冬米流露出赞许的神情:“做得真的很逼真,可以拿回去做解剖学教具。”
嗖!
独眼怪抢先掷出一枚飞镖,正中靶子额心,那人顿时发出痛苦的惨叫,在束带里绝望地挣扎。
陶冬米:“哇,还会叫。”
僵尸如一辆卡车开过来,热情地往陶冬米怀里塞了十来把飞刀,招呼道:“小天使,快来玩啊!”
血腥气迎面扑来,仔细一看,刀刃上还沾着许多鲜血和粉红的碎肉。
陶冬米像小松鼠抱松果一样抱着刀,真诚地询问僵尸:“卡加里先生,能不能把制做这些道具的工厂名片推给我?”
僵尸:“啊?”
噌——
恶魔懒洋洋地抽出一把刀,扔废纸似的随手一掷,“铛”一声闷响,沉重的十字木架被扎得翻转数圈,轰然倒下,人群受惊四散,纷纷朝这边望过来。
“每年都玩这个,没意思。”恶魔语气轻蔑。
众人敢怒不敢言。
“换一个更刺激的。”恶魔说。
众人“叮”地竖起各种耳朵,纷纷应和“好啊好啊”,充满期待地看着专制的君王。
陶冬米心里轻轻打鼓,祈祷学长不要提出太恐怖的游戏,比如去玩鬼屋之类的。
恶魔淡淡勾起唇角,一字一顿:“真心话大冒险。”
陶冬米轻轻松了口气。
……
众人沉默地围成一个大圈,学长甩手扔下两大叠牌,高高在上地叙述规则:“一叠是真心话,一叠是大冒险,从卡加里开始顺时针抽牌,每个人可以自己选择回答真心话还是做大冒险。”
僵尸抓狂:“为什么从我开始!”
恶魔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僵尸就闭嘴了。
小女巫担忧地对骷髅耳语:“完蛋了,感觉魔王大人这是要借机整治我们平时上班摸鱼玩忽职守时不时给人间送温暖啊……”
骷髅正襟危坐:“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