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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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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铁链又是怎么回事?”

“她想让我留在家里,别再出门。”

“岂有此理!钥匙在哪里?我给你打开。”

“她带走了。”

“那我去让人给你把锁撬开。”

“不用,她等会儿就回来。”

程心妙听了他那淡然的语气,不由得又仔细看了看他,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忍的。而他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问:“你有事?”

“当然。”程心妙反问:“昨天受了你那样的大恩,难道我今天不该早早的过来道谢吗?”

“不用谢,回去吧。”

“你不怕单凭着这一句话,就会把你昨晚的功劳全部抹杀吗?”

他向后靠去,抬起头看她:“我要那种功劳有什么用?”

“那要看你怎么用它。譬如你可以凭着它去向我爸爸邀功请赏。听说你已经和你的家庭断了关系,现在唯一的亲人就是笙姐姐,那么如果你有了自立的资本,就没有谁可以再用一条铁链束缚你了。”

“不需要。”他答:“我现在这样很好。”

她一时气急:“这样子还叫好,你是疯了吗?”

他点点头:“是。”

她发现自己简直无法和他正常的交流。自己来向他道谢,他“不需要”,自己替他义愤,他满不在乎,自己也是白义愤。他竟容许林笙这样对待他,更是没人格!

昨晚他还是那么一位冷静理智到了极点的英雄,结果今天就成了个被女人用狗链拴在卧室里的玩物囚徒。这算什么?到底是笙姐姐精神变态,还是他的脑子有毛病?

想起来了,据说他认识笙姐姐时还是个中学生的年纪,会不会是他已经受了笙姐姐的精神控制?他在传闻中是个吃女人的混蛋,可他那些混蛋行径会不会也是某种形式的反抗与自救?

怪不得那人模人样的笙姐姐偏偏抓着这个混蛋丈夫不放手呢,旁人都说她是爱他爱得昏了头,其实也许只是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够这样受她摆布的男人。所以她宁可赔上嫁妆也要养他,他动手打她,她也受着。

昨晚她可是见识过他的力气,他若是真动武,十个笙姐姐也死了。他对她不是真打,她对他却是真拴。

她看着他,感觉自己是亲眼目睹了什么都市奇案中的主角。这样的“奇案”通常都是印刷在什么小报的猎奇新闻里,读了令人有污秽和恐怖之感。但她看他并不污秽、并不恐怖。

污秽恐怖的人不是他。他瘦削、坚硬、挺拔的坐在她面前,面目清晰冷淡,眼神沉静空茫,是迷途的野兽,被欺骗着,被折损着,空自强悍着。

他不欢迎她,也不领她的情,但也许是她来的时机不对,正赶上他在受女人的罚。既然如此,那她就先告辞,反正那笙姐姐正巴结着她大哥要做什么药品生意,他们两家是来日方长。

她要走了,在临走之前,她向他一挽右臂宽大下垂的喇叭袖,露出了一截纤细手腕:“认不认得这是怎么来的?”

她是“皓腕凝霜雪”,只是如霜似雪的腕子上印着四道紫红发黑的印迹。他看了,下意识的伸手出去,循着那痕迹,将她的手腕轻轻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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