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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塞嘴,塞的全是死者自己写的稿子。
额头刻字,凶手觉得他欠了什么。
这不是冲动杀人,是预谋已久的谋杀。
“用他自己的文章堵住他的嘴。”江岁安开口,“凶手恨他写的东西,或者恨他说过的话。钢笔是死者的武器,凶手用这个武器反过来杀了他。”
换句话说,就是害人的笔,堵死害人的嘴。
江怀予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
“这会不会是系列案件?”江岁安盯着纸条,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个说法很奇怪。
欠清白?
而且这起案件和美院那起很像,凶手很淡定,还布置过现场,不像第一次杀人。
江怀予表情凝重,掏出手机拨通了队里的电话:“帮我查一下,过去一年内有没有类似的案子,受害者额头被刻字,现场留有纸条的,纸条内容是欠某个人什么东西,或者欠宋建国什么东西。”
电话那头应了一声。
等待的时候,法医赶到了现场。
“死亡时间大概三到四天。”法医检查完抬起头,“致命伤是喉部贯穿伤,一击毙命,手法很利落,不是生手。额头的字是死后刻的,刀工很稳。体表没有搏斗伤,结合地上的拖拽痕迹,应该是先控制住人再动手的。”
手法利落,更印证了之前的判断。
江岁安蹲在一旁,盯着那些塞在嘴里的报纸。
这时候,江怀予的手机响了。
是队里打来的。
他接起来听了一会儿,脸色越来越沉。
“确定?都核实过了?行,把资料发我。”
挂断电话,他看向关西静和江岁安:“查到了。过去一年半,三起未结命案,死者额头都刻了债字,现场都留有类似纸条,内容是欠宋建国什么东西。”
“三起?”关西静皱眉,“我怎么没听说过?”
“因为分属不同辖区。第一案去年四月,清河省永宁县农村。第二案去年七月,嘉永市长兴区废弃印刷厂。第三案今年九月上旬,云川省康定市郊区。横跨三个省市,之前从没并过案。”
江岁安倒吸一口凉气。
连环杀手。
“跨省作案。”关西静立刻明白了,“各省各查各的,信息不通畅,凶手专挑这种管辖盲区下手。”
“而且前三起案件死者身份、死法、作案地点完全不同。”
作案时间跨度一年半。
部分省市内部的刑侦系统是今年七月才建立的,全国性的命案平台更是没普及,很多地方的案件只录入当地系统。
七月中旬国家强制要求所有案件必须同步到平台,但各地进度不一,直到九月中旬各省才完成旧案归档工作。
要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一定能找到前三起案件,然后当做一起连环杀人案来调查。
但不管有什么理由,这次案件结束,肯定有不少人要吃处分,最少也是个记过。
旁边法医问:“三起命案?都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