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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抿紧嘴巴,失去了最后那一丁点交流的欲望,下车时发泄地砸上车门。
坐在车里的布兰温没下来送爱丽丝进屋,看着对方被家中的女佣迎进房里,他才启动车,调转了方向开往公寓。
他适才差点要把车丢给爱丽丝,独自走回公寓去见伯德了,他委实不希望再与这位小姐有任何的争执,因为这些都已然毫无意义,最终的结果不会改变。
伯德回到家后,空荡荡的公寓使他没有半分的喜悦,他躺到柔软的床铺里,感受着布兰温的气味,但它们都经过了清洗,嗅不到一点熟悉的味道。
他颓败地把枕头蒙到脸部,猜着布兰温此时在做什么,会不会在聚餐结束后来找他,还是陪公爵夫妇回府里。
他的心也无法平静,导致他提不起食欲,即使面对厨房内丰富的食材也难以勾起他的兴趣。他在壁炉前坐下,披着一块小毛毯,一边烤火,一边等着玄关处的门传来打开的动静。
约莫快十一点,略微感到疲倦的布兰温终于用钥匙拧开房门,里面的暖光随着门缝的越开越大,渐渐映照在了他被寒气侵袭的西服面料上。
他听见了欢快而又有力的脚步声正走近自己,门后,是伯德走向自己的身影。
他走进来关门,还没换鞋,张开怀抱迎接地说:“圣诞快乐,亲爱的。”
伯德嫌弃距离太短,他应该飞奔着撞进布兰温的怀抱里的,“圣诞快乐,我亲爱的丈夫。”
他手臂使劲,恨不得把布兰温勒进身体,这是他最原始的表达爱意的方式。
“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找我了。”
布兰温听出伯德似有若无的委屈,有些心疼,“我们吃完饭又聊了会,我不能中途提出离开,不过只要聚会结束了,我就立马过来找你。不管夜有多深,我都会来的。”
“所以我一直在客厅的壁炉那等你。”拥抱着布兰温的伯德感到了异常的心安,仿佛拥抱到了属于他的岁月静好,“是不是很冷,我去给你热牛奶,你去洗澡暖和一下。”
“你用过晚餐了吗?”布兰温放开怀抱,他担心伯德是饿着肚子在等他。
伯德有一个自小的坏毛病,就是独处的时候是不会按时吃饭的。
“没有,我们待会再吃点吧。”
“好,我在餐桌上没什么胃口,也没吃什么东西。”
伯德贴心地脱下布兰温风尘仆仆的外套挂在衣架,“是由于联姻吗?”
他知道眼下谈这个很破坏气氛,也会影响到彼此的心情,可是不能再继续逃避了,不是避而不谈就等同于无事发生的。
布兰温是顾及着伯德的感受,因此能避免则避免。
俄然的不语令伯德意识到布兰温敏感的内心,他亲吻了额头,用这个吻来驱散布兰温的顾虑,“你把你唯一的爱给了我,我就拥有了无比巨大的勇气去面对一切糟糕的处境。我不会害怕和难过,你也是,好吗?”
布兰温吻了伯德的唇角,“其实在餐桌上也没怎么聊及这件事。新任的国王似乎不太介怀格林公爵府与皇室的这场联姻。”
“那是不是,”伯德低头盯着近在咫尺的唇瓣,眼里含笑地问,“有希望可以解除了。”
布兰温对伯德眼底的欲望故意视若无睹,他要越过身旁去沙发坐下休息会的,不料还没动作,胸前的领带蓦地被拽动,他随着力量的拉扯吻上了伯德。
伯德强势的吻压弯了布兰温的腰,布兰温退到玄关台抵着台边,皮带已经在湿热的吻中被解开,有只带茧的手掌摸到了他的衬衫夹。
“你喝酒了。”伯德善良地松口,让快窒息的布兰温能缓一缓,他轻咬着耳垂,“还自己一个人开车过来,下次别这样了。”
布兰温应付聚餐早已有些疲惫,这个吻将他剩余的力气都抽走了,他瘫在伯德的身上,放任着游走的两只手,“是要喝点酒的,没喝多,度数也不高。”
“我真想无时无刻陪着你,给你,”伯德使坏地往布兰温耳朵轻轻呼气,“给你当贴身奴隶。”
布兰温腿软,手腕勾着伯德后颈说:“是吗?现在做我的奴隶也不迟。我会赋予你‘唯一’这个特权,与我形影不离。不管是在床上,还是浴缸里。”
伯德笑了,“你在我面前总是口无遮拦的。”
“也总是衣不蔽体的。”布兰温的双腿凉嗖嗖的,“你要不然抱我到床上,要不然抱到浴室里,我冷。”
伯德发狠地咬了一口布兰德脖颈,然后端起屁股就把布兰温抱起来往浴室走。浴缸中放满适度的热水,才把金贵的少爷剥光抱进里面。
“我去给你热一杯牛奶。”他蹲在浴缸旁,掬水淋到布兰温露出水面的肩头和锁骨。
布兰温抓住那只手,直白地问:“不一起洗吗?”
布兰温用湿润的眼直勾勾看着伯德,没有多余的神情,伯德却在那双眸子里感受到“邀请”的诱惑。
“你怎么,你怎么时刻都在引诱我。”
他放弃抵抗的念头,无可救药地扑入浴缸里,迫不及待与布兰温在水中纠缠。
布兰温其实是想看到伯德为自己失控,那种透过欲望暴露的身体迷恋和征服,同时,他也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他指腹抹去伯德鬓角的汗水,用口型笑着说“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