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东夷来使(第1页)
第一百一十六章东夷来使
安锦绣微微叹了口气,晋阳也是个苦命人,只可惜……她看了眼穆凌铮,穆凌铮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只可惜晋阳喜欢错了人。
苏胤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话似乎有点歧异,忙解释道:“我不是说晋阳可惜了,我的意思是只是……”他顿了顿,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就怪我这张嘴,喜欢胡说,锦绣你不要在意。”
安锦绣展颜一笑,本来她并没有太过生气,听了苏胤这么说只觉得好笑,她微微颔首,“瞧你说的,我像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吗?怎么可能在意。”苏胤摸了摸头,微微一笑。
盛连赫的母亲早亡,生前与庆贵妃不和,安锦绣并不知道是不是庆贵妃对他的母亲下了手,只不过盛连赫并不是很喜欢晋阳,晋阳与他也颇有隔阂,也就没有太多地讨论这个话题。
穆凌铮微微蹙眉,淡淡地问道:“今天似乎是东夷来使了?你们可曾见过他们的使者。”苏胤摇了摇头,只见盛连赫沉吟着道:“我是见了一面,是三四个大汉,看起来都颇为凶悍,不过虽然是蛮夷之族,倒也有些智慧,我觉得不太好对付。”
安锦绣挑了挑眉,“想来被派过来的也应该是人中龙凤,只不过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说着她微微一笑,“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我该想的,还是你们这些王公贵族好好思虑吧,我呢就在旁边吃酒好了。”
安锦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穆凌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苏胤挤眉弄眼地道:“什么叫我们这些王公贵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如今应该是准世子妃了吧?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盛连赫也道:“自然自然,锦绣姑娘有什么见解就说出来好了。”安锦绣捂着脸转过身子,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满脸通红的模样,“好了,估计一会宴会就开始了,我们快点进去吧。”
三人点了点头,分次走了进去,穆凌铮低头看了看满脸绯红的安锦绣,温声问道:“怎么了?真的恼了吗?”
安锦绣摇了摇头,脸上的羞红已经褪去,只剩下平静和淡然,穆凌铮捏了捏她的手,两人做到穆王爷身边,穆王爷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吩咐人给他们端茶递水。
安锦绣侧耳轻声道:“我就是奇怪那东夷使者到底想要来做什么,按理说如果打仗他们也不会派人过来,这次恐怕是来议和的吧。”
穆凌铮还未说话,穆王爷便放下茶杯点了点头,“正是如此,锦绣果真聪慧,东夷就是过来议和的,不过什么条件如今还不太知道。”
安锦绣和穆凌铮无奈地对视了一眼,也没好多说,只是点了点头,穆王爷这样的性子还有些可爱,安锦绣笑着想到,怪不得自己母亲当年喜欢他。
东夷使者缓缓上殿,安锦绣和穆凌铮也没有继续窃窃私语,只是定定地瞧着他们跪拜行礼,又一阵寒暄,安锦绣喝了口酒,“你瞧他们的样子,定然是有所求才会这样若不然怎么可能如此?”
穆凌铮按着她的喝酒的手摇了摇头,“让人我不知道,你可就别喝酒了。”显然是提起当时自己被七皇子从酒楼捡回家的事情,安锦绣有些紧张地翻了个白眼,“不喝就不喝,提起那件事做什么。”
正此时,东夷使者走上前去,对皇帝道:“大晋皇帝,其实臣等此次前来是带着我们大汉的使命来的,为了永结大晋和东夷的友好,大汉希望两国和亲,希望贵国可以下嫁一位公主过来。”
一言既出,满堂寂静,连安锦绣都有些呆愣地重复了一遍,“他要找公主和亲?”穆凌铮点了点头,安锦绣怎么都不能相信,先不说安阳公主这个皇后亲女儿,晋阳公主又是庆贵妃的女儿,就连凤阳公主,那也是不可能下嫁的,也不知道东夷的使者是哪根筋搭错了。
果然,皇帝环视四周,才叹了一口气道:“使者,并不是朕吝啬,实在是朕只有三位公主,又各自有了婚约,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不然再找个其他法子?”皇帝很是委婉地拒绝了东夷使者。
东夷使者似乎有些预料一般,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却有了些威胁的意味,他挑了挑眉,“可是臣等听说,除了凤阳公主,其他两位公主未有婚约啊。”
皇帝眉头一皱,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带了些怒气地道:“大胆番臣,你是在怀疑朕吗?又或者你是调查了朕?”这两项罪名使者一项都担不起,只得道:“是臣下失言,还请皇上饶命。”
安锦绣眨了眨眼,原本以为皇帝是个软性子的,谁知道也有这样冷硬的一面,皇帝微微颔首,“公主和亲这件事不如以后在商议,只不过若是你东夷有这样的心思,边疆战乱你们东夷如果不参与的话,自然可以永结同好,如果不然,朕也实在保证不了。”
唇枪舌剑间,把晋阳等人吓了一跳,哪有公主愿意和亲,放下大晋的荣华富贵,再去那穷困潦倒的东夷,安锦绣微微挑眉,只听得太子起身道:“不如从富家小姐里挑出一个好的,与东夷和亲,自然也是一样的。”
说着她看了安锦绣几眼,安锦绣冷笑了一声,看来太子还真是死心不改,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要陷害自己?
“不行,臣下东夷虽然是小国,但并不是委曲求全之辈,如果不是公主,是普通的女子,臣下宁可不要,如果不然回去怎么和大汉交代!”东夷使者拧着眉头,直接拒绝了太子。
太子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看东夷使者脸色又不好了起来,皇帝忙道:“快坐下吧。”自己分明已经把这件事一笔带过了,也不知道太子是怎么想的,非要提起又让东夷使者动气,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安锦绣对着太子微微一笑,眼里带了些许嘲讽的意味,这就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太子的手段未免一次比一次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