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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大师兄说得对,以后阿昭就带着师姐的长命锁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地在叶府就好了,如果她想进入江湖打打杀杀,我和师兄会将她好好护着,绝不会让她受半点伤害。”赵文卓说道。
黄秋雁道:“你们还能护她一辈子不成?”
“一辈子不行,半辈子也可以呀。”叶青笑道。
黄秋雁摇了摇头,继续哄着怀里的小阿昭。
那天夜里赵文卓拉着贺宴舟说了好多关于阿昭的小癖好,贺宴舟只是心疼自己的小师妹自从做了母亲,原本刁蛮任性的脾性收敛许多,作为母亲的她为了孩子自愿承受了太多苦难。
别时,大家都往小阿昭怀里塞东西,只有贺晏舟准备了赵文卓的礼物。
江湖暗潮汹涌,贺宴舟顶着天下第一的头衔平安无事的过了五六年,后两年他开始下山为百姓除恶。
第一年将豫章到潇湘深山里藏匿着的土匪群给灭了,连带着烧干抹尽了他们的寨子;第二年,边塞动乱,漠北来犯,朝廷派了大量军队前往边塞支援,一败两胜。在此期间烧杀抢掠无处不在,穷凶极恶之徒组成了团伙作案,将边塞一带的村庄洗劫了个干净,其余名门正派也有不少人前来应付,但都草草了事,并未将那些人惩处。
贺宴舟得知此事后,派人在江湖中进行大规模搜索,锁定了那群人的位置。等他到了梨花村,才发觉,所谓的穷凶极恶之徒皆是朝廷顶着大官帽的大臣,这其中还有当朝丞相、替代了赵大将军的统帅等等。
在咄咄逼问下,贺宴舟才知道这些人皆是因为钱财、地位而刻意为之。趁动乱夺财者可恨、趁动乱夺人性命,自导自演者可杀!
他一时冲动,除却少量的村民外将藏匿在梨花村的所有恶徒杀了,梨花村遍地尸体,血流成河,贺宴舟的名声一落千丈。朝廷想方设法要捉拿他归案,名门正派也在商量要如何除却这个与邪|教有染又滥杀无辜的狂妄之徒。可是大家都忌惮他手上的无双剑,派去的杀手,不论有多厉害都被他解决在了剑下。
苏邵中途回来了一次,站在逍遥派门外的石碑旁,看着石碑上前辈门客刻下的教诲,迟迟没有挪动脚步要往前,若不是黄秋雁将他领了进去,他也许可以呆上一整天。
掌门殿前贺宴舟等了他很久,见苏邵一身华服变得朴素无比,有些诧异,而后低头舒了一口气,“你都知道了?”
“师兄一向是个聪明人,为何会那么冲动?”苏邵问道。
“你在怪我?”
“我并没有要怪师兄的意思,只想说,我下山太久了,山下的情况我比你清楚。你杀了那些人,想置你于死地,置逍遥派于死地的便不止名门正派。可是我不是来怨你的,师兄,我过来找你,是想要与你们站在一起,一致对外。”苏邵说着,打开了手上的扇子,“我不想辜负了师傅的意愿。”
贺宴舟看着他手中的扇子,眉头紧蹙,转身进了掌门殿,”进来吧。你在外面呆了那么久,“他看着苏邵身上的衣服,“三酒没把你照顾好。”
苏邵随着贺宴舟进了掌门殿,摇头,“是我自己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换了。三酒,唉……”
贺宴舟见他不说话,又与黄秋雁交换了一下眼神,道:“这三年你在山下遇到了什么,我们一无所知。阿邵,你若是想说出来,我和你师姐也是愿意听的。”
贺宴舟把我想听听你这几年在山下生活的怎么样的一句话说得你不情我不愿的,让苏邵好一顿琢磨。
苏邵无奈之下还是将三年的经历讲了出来。
几人又在一起聊得水深火热,从门派聊到了朝堂,从朝堂聊到了江湖以外的事情,这让许久没有笑容的贺宴舟展颜笑了起来。
“所以说,如今昆山玉到了千机阁手中。而除了靖王之外其余三位皇子失踪的失踪,死亡的死亡?”黄秋雁有些疑惑地问道。
苏邵道:“没错,太子已经继位了,如今只剩下靖王。至于江湖中的事情,我听闻杭州金蝉寺多出了一本《九禅经》。”
《九禅经》在江湖中消失了许久,可使筋脉尽断者重塑筋脉功力大增,是一本比“一切境”还要全面的内功心法。
“哈哈哈哈哈!那江湖很长一段时间不得安宁了。这些人要来讨伐逍遥派的声音虽然大,却不见得能来得了。”贺宴舟眉头一展开如初,瞬间没了那份顾虑。
“师兄。我们避世吧!”苏邵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贺宴舟身体一颤,指甲几乎掐入了血肉当中,“诶,你看看,说的什么话?那些名门正派狗咬狗的场面我没看完,谈什么避世。再说了,避世能解决什么问题?你个臭小子,下山三年,想法倒是愈发简单了啊!”
“总有一天,逍遥派会……”
没给苏邵说完话的机会,黄秋雁制止道:“阿邵,别说了!”
贺宴舟眼神一暗,“没有可能。有我在,我死也不会让门派被灭。”
贺宴舟一举将逍遥派推上了风口浪尖,他从不后悔自己的做法,他从来都是秉承逍遥派派规做事,仁义道德四字刻在门派石碑上,他便无时无刻都要遵守。
贺宴舟最后一次踏入南诏时,他特地拿了两坛自己酿的白梅酿。
“贺兄打算同我斩断联系么?”巫行风见到贺宴舟手里那两坛酒水时说道。
彼时佛陀阁外正下着蒙蒙细雨,雨水敲打着池塘边的龙胆花,花瓣晶莹剔透的垂下了脸,给这原本有种‘郁郁寡欢’的气氛又增添了一抹难言之色。
贺宴舟曾吹牛说自己酿的酒也可谓是人间所遇不可求,若有机会必定要巫行风尝一尝。机会就在眼前,但巫行风看着贺宴舟那张近乎于有些惆怅的脸,倏然就明白了。
南冥教很少管名门正派之间的爱恨情仇,更不在乎中原正在发生的动变,因为未来进犯者也许也会有他们。
“管那么多干嘛?我跑那么老远过来找你,为的只是想与你再痛痛快快地喝一场,不醉不归的那种!”贺宴舟一边拆开酒坛子,一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