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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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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池嗤笑一声,变戏法的从身后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你爱吃的糖蒸酥烙。”

小童双眼一亮,连忙接过抱在怀里:“谢哥哥,你最疼我了。”

谢池懒得理会小童的夸赞,抬脚步入正堂,屋舍内布置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陋。

缺了一条腿的书桌用厚厚的一撂书籍支撑住,上面摆放的棋盘少了一角,就连上面黑白分明的棋子,也是有大有小,一边坐卧的老者一身洗得发白的棉袍,正捋着胡须独自对棋而坐。

谢池走近看了一眼,坐到了老者对面,外面风声呼啸,两人却静默屋里言,一局棋对完,谢池所执的黑子败落。

纪老头毫不留情的哈哈笑了两声,随即看向谢池:“你这棋艺,这么多年依旧没有长进,以后出去,可不要说我是你师傅。”

谢池懒得理会,示意一边的何正将食盒摆在桌上:“百味斋的席面,还有烧鹅。”

纪老头闻言一双混浊的眼里并发出光芒,不再打趣谢池,下榻穿鞋奔向了圆桌。

食盒最下面一层特地置了炭火,菜肴端出来还冒着热气,纪老头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双眼一眯,不由感叹:“当真是我的好徒儿,以后出门行走,报上我的名讳,可让你免些麻烦。

谢池有些无语,纪老头却不理会他,招手让何正坐下,又去外面喊来了小童白枳,谢池午时用过饭,却依旧坐下陪老人家用了一顿饭。

两人吃完饭后去了书房,何正与白枳一人守门一人守窗,谢池则将怀里的信封掏了出来,递到了纪老头面前。

纪老头酒足饭饱,仰坐在圈椅上,微微起身:“这是什么。”

“师傅你打开瞧瞧自然就知道了。”

纪老头接过少年手里的信封,展开纸张,只一眼,他从圈椅上坐起身:“这是哪里得来的。”

“所故长兄的书房里,他特地藏到了一方小榻的机关里,机缘巧合被大嫂发现,只是后来青竹阁失火,那封信件也被烧毁了,如今这些,是大嫂抄录下来的。”

纪老头沉思片刻:“你那大嫂,可信的过!”

“我着人查过,出身小吏之家,身世倒是清白,这封信是藏在一方小榻里,那小榻是我亲自改动的机关,并未告诉过旁人,她也能答上出处。”

纪老头低头看着信件:“如此说来,你那长兄的死,恐怕有待考究。”

谢池也作此想:“那个青楼女子出现的过于巧合,也要查查。”

“不过当务之急,是这里,谢池指尖落到信封上,“当年父亲押运赈灾粮途径黑土山,被匪盗所害,此地自建国来土匪猖獗,久治不安,自此之后,陛下派人攻打,季家大郎丧命于此,终于攻下匪山。

纪老头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经此一事,定安王的军队因为粮草耽搁,大败嘉峪关,将百姓死伤无数,定安王也废了一条腿,而我们,接连失守六座城池,便是如今,还有三座城池,依旧在胡人手里。

谢池眼神微暗,自那以后,父亲背上骂名,谢家也不复从前煊赫。

纪老头见徒儿伤神,不由叹了口气:“你父亲素来周全,当年知粮草事关重大,特地请陈老将军遣重兵护送,又特地派了一行人假意押运粮草,按照特定的时间点途径黑虎山官道,自己则乔装改扮走了离黑虎山远些的路。

谢池面上闪过一丝讽刺:“即便如此小心,却还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纪老头开口道:“好了,如今是追查黑虎山逃走的匪徒,你长兄信件上也只查到了有些人在江浙一带出现过,却没有证实。

“另外,季家大郎死于剿匪后,季家靠着军功声名鹊起,又有女儿入主后宫,一时风头无两,便是到了今日,依旧盛宠不衰。

谢池微微颔首:“季家是一直盯着的,我明日派人去江浙一带查询。

……

到了腊月,国公府彻忙碌起来,来往送礼之人不断,而国公府里,又添了一桩喜事,卢氏有了身孕,王氏闻言很是高兴,补品汤药不断往卢氏院里送去。

闻枝与卢氏关系素来不好,只差了杏仁去库房挑了两只人参,那人参还是王氏送给她的聘礼,也不怕被人捉住错处。

腊月初学府就放了假,谢妙芙在府里常来照水居躲懒,闻枝拿她没法子,劝道:“婆母让你学管家,也是为了以后你嫁了人,能得心应手些。”

谢妙芙撅了撅嘴:“整日在学里不得闲,回了府里还有管家理账,我才不学。”

“嫂嫂,你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谢妙芙双眼微亮,示意丫鬟送过来一个匣子。

掐丝珐琅的红木匣子很是精美,闻枝不由好奇,伸头去瞧。

谢妙芙却偏要卖弄关子:“,嫂嫂,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把匣子里的东西都给你。”

闻枝顿时收了好奇心:“我还是不要瞧了。”

“不要嘛,不要嘛,母亲说瞧中了什么御史府的二郎君,我好不容易求了母亲,让我瞧瞧那郎君什么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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