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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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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门卿看到了修罗,那么梁璟便是修罗。

门卿的眼珠子吓得收缩,随时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不停的磕头,鲜血染红了金吾狱门前的砖石。

窦相惊呼大喊:“陛下!!陛下您不要相信他,他说的都是胡话!”

温竹上前一步,说:“丞相何出此言,这不是您极力担保的人证么?怎么,方才信誓旦旦的,如今听到了不想听的证词,便准备食言而肥了?”

“你……”窦相指着温竹。

温竹还是那副慢条斯理,与人无害的模样,继续说:“大庸的丞相,乃是百官之首,统领羣臣,虽不如陛下一言九鼎,但也是一诺千金,若都这般出尔反尔,岂不是叫天下人耻笑大庸?”

窦相没想到平日里一个纨绔衙内,竟如此能说会道灵牙利齿,气得他满头冒烟。

“老臣冤枉啊!”窦相大喊:“一定是城父府的人,提前得到了消息,因而买通了梁人人证。陛下,梁人狡诈,他们的话万万不能相信啊!”

梁人惊慌的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信我信我!没有半句虚言,我不敢说假话啊!”

这话儿听起来是对大庸皇帝和羣臣说的,可偏偏梁人的门卿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他眼里唯一惧怕的人,分明是城父府的骑奴——阿奴!

阿奴眯起眼目,幽幽的凝视着门卿,他没有开口,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那眼神阴沉沉的,好似深冬的冰雪。

庸方宇从未审理过案子,此时也苦恼了,说:“窦相,分明是你检举城父的,怎么这会子反而把自己卷进来了?你这让朕……”

庸方宇很为难,一个是城父,一个是丞相。若是按照以前的亲疏远近,他和丞相府的窦昶顽得好,窦昶平日里总是搜罗奇珍异宝和新鲜的东西献上,庸方宇自然要偏袒窦相了,指不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偏偏,今日的另外一方是城父府,城父府的小郎主温竹,可是庸方宇新结拜的弟弟。

驯服度自带柔光滤镜功能,在庸方宇的眼中……

朕的竹弟怎么可以株连九族呢?竹弟如此清澈纯真,他的父亲温匡正也素有刚直不阿的威名,那决计是不会通敌卖国的。

温竹看出了庸方宇的为难,很是善解人意的说:“陛下,其实想要审清楚到底是城父通敌,还是窦相通敌,十足的简单。”

庸方宇立刻睁大眼睛:“哦?竹弟你有好主意?快快讲来。”

温竹说:“方才梁人不是说,清河王为了勾连,送了窦相一匹汗血宝马么?不如请陛下派遣金吾卫搜查丞相府。汗血宝马非我大庸出产马匹,纵使在大梁也是金贵的皇室用马,绝不会流落到民间。倘或没有搜出汗血宝马,窦相便是被冤枉的,倘或搜出来……”

他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

温竹虽然一直在副本里做炮灰,但他是个聪明人,尤其是扮演过那么多种类炮灰后,他的阅历便更是丰富。

温竹巧妙的提出搜查丞相府,如此一来,便将注意力和重点引到窦相身上,而在这片刻之前,还是窦相在审理城父,这会子就变成窦相自证了。

千万不要小看自证还是检举,主动和被动尤其重要,眼下的局面,窦相从上风跌落,反而被温竹牵着鼻子走。

窦相狠狠松了一口气,挺胸抬头的说:“陛下,便如同城父之子所言,请搜查老臣的府邸以证清白罢!”

“爹……爹!”窦昶焦急的揪着窦相的袖子,有话要说。

窦相却没空搭理他,一副英肝义胆的忠烈表情,慷慨激昂的说:“老臣忠心耿耿于大庸,肝脑涂地于陛下,又怎么会勾结梁人,通敌卖国呢?身正不怕影子斜,今日老臣便在这里立下誓言,但凡搜出了汗血宝马,老臣便不做这个丞相!”

“爹——!!”窦昶大叫一声。

窦相用眼睛横楞他,低喝:“做甚么哭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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