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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或者二十九号。”温愉说。
“我尽量在。”
挂断了电话,傅修屿站在岛台前喝完了那杯咖啡,在阿姨上班之前离开别墅。
他最近一直在忙一个ai项目,活动特别多,九月份在江城大学有一场讲座,在那之前他有几天假期,或许可以给温愉一个旅行。
傅修屿对结婚没有实感,但对于生活里多出一个叫做温愉的人却十分有感触。
他虽然没有恋爱过,但却可以根据网络或者身边人的事迹去学习如何经营好一段恋爱。
况且温愉本身比他想象中要乖巧许多,或许是他自认为并没有完全动心的缘故。
他想,他可以突破自己,做一些从未做过的事情,和温愉。
八月末,比温愉更早敲响别墅大门的是孙晴。
奶奶不在了,她比之前更嚣张,当傅修屿打开门,看见来者不善的孙晴,他很吃惊,并且不打算让她进门。
孙晴双手环胸,明明凶神恶煞,却一副防备姿态。
“阿姨来了,不邀请进门坐坐,喝杯茶?”
傅修屿懒得搭理:“你也配。”
从古至今,就没有小三敢到原配儿子面前,摆出一副当家姿态,口出狂言。
孙晴忍了多年,忍到老太太终于去世,再没人压制着她,更因为傅修屿娶了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这让她感觉到扬眉吐气。
她这次来就是借着送邀请函的名义来敲打傅修屿,她做不到忍让,傅清和向来对她百般宠爱。
“我侄子的婚礼,邀请你去参加。”孙晴笑着说,“你爸让我来的,接着吧。”
傅修屿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那白色烫金的婚礼邀请函,再抬眸,眼里多了一丝狠戾。
“别这么看着我,好歹我也是你弟弟妹妹的妈妈,等以后你爸老了,你们兄妹三人还要替你爸分担职务。”
孙晴在国外养了一双儿女,大的六岁,小的三岁,傅修屿从未见过,他们也从未对外公开过。
傅清和对这双儿女很是上心,出行皆有保镖陪伴,旁人无从下手。
孙晴又道:“对了,你还没见过你的弟弟妹妹吧?你爸不让你见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老来得子,疼爱程度不一般。”
傅修屿嗤笑一声:“一双赝品而已,没兴趣。”
孙晴双眉紧蹙:“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孩子和你一样,只是赝品而已。”傅修屿知道孙晴最在乎什么,他很不屑自己会被这般无理无能的人影响心情。可他却实实在在被影响到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对傅清和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奶奶到死都不承认你的身份,更别提你的一双赝品孩子。”傅修屿眯着眼睛,眼眸淬出冰冷,“奶奶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你当别人是傻的?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滚。”
孙晴:“你——”
“还不快滚。”
那天是二十八号,傅修屿忙完了一个月来忙碌的工作,一下午没出门。
奶奶的葬礼彷佛就在昨天。
孙晴的存在并不能威胁到傅修屿的地位,她只能让他感到厌恶。
她就像一只无处不在的苍蝇,嗡嗡作响,令人作呕。
如果不是傅清和鬼迷心窍,傅修屿一辈子也接触不到像孙晴这样恶劣的人。
他躺在床上,整个人彷佛被抽空。忙得像陀螺仪一样的人,骤然闲顿下来,有种全世界都不够真实的感觉。
傅修屿睡了一下午,窗外天色从明到暗,空调房里气温恒定,他睁开眼睛,掀开眼罩,坐在床上愣了很久。
保姆阿姨还没有下班,楼下厨房有做好的晚餐和甜品。但阿姨没有叫醒傅修屿,因为他睡觉之前告诉过她,不要敲门。
温愉回来的时候,傅修屿正站在岛台前喝啤酒,她拖着行李箱走进门里,换了一双拖鞋,侧身看见他高瘦优越的身影,像是网络上常见的“漫撕男”。
他有种显而易见的书生气,这种书生气让他看起来像个学生,而不是总裁。尤其是当他以休闲装扮出现的时候,这种少年感就变得更强烈了。
他看见了她,但没有说话。温愉光速上楼,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随手将头发挽在脑后,这才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