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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今夜唇张了张,你俩要单独去包厢谈啊?但想到自己都快被甩了,怕这种话说出口,元宵不耐烦,被甩进度开启二倍速,当场就被当垃圾扔了。
这时成柏杨适时出声了:“我?”
路今夜立刻出声:“他带来的人,当然应该一起。”这种时候不站在一边就是蠢货,人多一点,那什么lin也不能做别的。
元宵淡淡瞥了眼路今夜,路今夜就吸了吸鼻子,努力压住眼眶的酸涩。
元宵心里叹气,算了,她朝成柏杨两人说:“走吧。”
几人一道进了包厢。
人一走,路今夜的肩膀就垮了。他问Anne:“你说,会不会只是场恶作剧。”
Anne在带他过去的路上,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没从老板那得到什么风声啊。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保不齐这位会是老板夫,不能得罪,只能说:
“希望如您所愿。”-
洽谈的过程很顺利,曲目是一个月前,周渡雨找人谱的,难度高,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表演者,都已经准备启动planb,和其他区一样放录制的唱片好了,没想到Lin表示可以,也算解决了一桩难题。
元宵这次的笑容真心了些:“合作顺利。”
“合作顺利。”
“或许,”他亮出手机屏幕:“加个ig?”
成柏杨冷冷在一旁看着,出声:“Lin。”
Lin挑眉:“kane,我打听过了你不是她男朋友,我想,你没有替她拒绝的权利。”
走廊脚步声交替,成柏杨冷声:“有没有这个权利也是她说了算。”
加个IG而已,动动手的事,元宵不甚在意,和他互关了。直到将人送上车,成柏杨的脸色始终寡淡,甚至有些冷。
元宵对昨天的事本来就不在意,现在他又帮了个大忙,心情还不错,于是开口:“不是你朋友吗?”
言下之意,是因为你才给的,成柏杨说:“我不知道他对你有意思。”
“对我有意思的人多了。”阳光下她的脸过分漂亮:“这世界只有两种人,爱我的,和不认识我的。”
成柏杨扯唇,这话由她说出来很有说服力。
两人站在路边,对视一眼。
“走吧。”元宵转身,“我还有事儿呢。”
还有只可怜小狗,亟待解决。
刚踏上台阶,身后传来一声阴恻恻的、令人极不舒服地呼唤:“宵宵。”
元宵条件反射一阵恶寒,一转身就见继父从车上下来,离自己几米远的位置。还有这种
随着他靠近,成柏杨挪步挡在元宵身前,眉头蹙得很深。
继父脸上的恨意毫不掩饰,“我倒是小看了你,看来你压根没有多在乎你母亲,逼她和我离婚,你很高兴吗?”
平心而论,母亲谈过的男人都是美男,林朝生也不例外,优越的身形比例,即使年逾四十,依旧挺拔高大,一张脸保养得当,看不出真实年龄。此刻面对他愤怒地指控,元宵只是笑,跳脚的一般都是输家。她抬手拍了拍成柏杨的肩,示意他没事,成柏杨退开些许,她用一种近乎天真的无辜语气道:“高兴啊。”
林朝生以为捏住这个就是捏住了她的命脉,没想到兔子急了会咬人,她有不安常理出牌的一天。他语噎,马上声音阴郁质问:“有你这样做女儿的吗?”
他大抵不相信是元锦桦自己做出的选择,而元宵压根没说过什么。
元宵以胜者的怜悯姿态朝他走近一步,开口:“我怎样?”
她步步逼近,咄咄逼人:“你想怎样?你能怎样?你又能拿我怎样?”
她悠悠然道:“看来,母亲的最爱是我呢。她甚至没犹豫就决定把你扫地出门。怎么办呢,离了母亲,前呼后拥、挥金如土的好日子,还能继续吗?”
林朝生家境并不好,寒门出身走到国际的设计师,这么多年将能力荒废得干净,只泡在应酬结巴攀附权贵上了。离了母亲一朝落地,由奢入俭,即使这俭算不得多俭,对他来说,也不会好过。
“你——”他指着元宵的脸:“你离经叛道!从来没见过拆散自己父母姻缘的,你不怕遭报应吗?”
元宵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林朝生,你最没资格说这种话,想想你手上沾过的东西。既然母亲都不要你了,我就不会对你手软。”
她眉眼间的笑意褪去:“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吧,没几天了。”
林朝生脸上的表情皲裂,泄露了慌乱:“你有证据吗?”
“没有,也可以有,不是吗?你最了解了,我们这样的家世,送个人而已,再简单不过了。”元宵丝毫不掩饰身上那股家族给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