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第5页)
白衬衫,黑西裤,袖口挽到小臂上,腕上戴着块劳力士,镜面折射出夺目的光彩,他走到元宵面前,站定。
“我带她来的。”
成柏杨声音沉且平稳。
元宓往元宵身后躲了躲,似乎很怕成柏杨。
元宵蹙眉,看向高大的男人,“你做了什么?”
成柏杨双手举起:“天地良心,我只是让她搭了我的私人飞机,一路护送到南城。”
元宵去看元宓,元宓点头,又小声嘀咕:“只是他看起来不像好人。”
成柏杨“诶”了声:“我能听见。”
“不是好人你还敢和我一路同行?”他认真求解:“我哪里让你看起来不像好人?”
成柏杨和元宵一起长大,一直到搬离南城认回豪门,元宓都没出生。
再加上她爸不让她接触外人,她并不认识这位和元宵一起长大的人。
元宵索性站在两人之间,隔开了成柏杨和元宓之间的视线,问成柏杨:“你怎么来了?”
这个季节的阳光有些晒,她迎着阳光站着,微微眯起眼。
成柏杨走近,挺拔的身形将阳光尽数挡在身后,西方文化的浸透了他的少年时期,特有的锋利和从容,让他看起来确实不像个好人,绅士的坏蛋。他噙着笑:“想你。”
元宓紧随其后,跟着附和:“姐姐,我也很想你的。”
元宵:“……”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想她。
她的目光移向一旁,落到井嘉安身上,井嘉安试探着说:“那我也……想你?”
元宵笑了:“我是想说谢谢你。”
井嘉安留在公园继续钓鱼,元宵带着成柏杨和元宓,一大一小,回到22层。
成柏杨走进玄关,顺手将元宓和元宵随意踢掉的鞋子整齐摆放好。元宓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耗尽了精力,仿佛进入了待机模式。她吃了随身携带的药,元宵就让她去另一个主卧休息。
关门前,她说:“姐姐,你不要赶我走。”
元宵顿了下,“我还能把你和床一起扔了?”
元宓这才放心地关上门。
客厅里,成柏杨像是这房子的主人,坐在沙发上,随手抽起了一份杂志架上的报纸,翻阅起来。元宵走过去,踢他一脚,成柏杨抬起眼。
“怎么突然回来了?”
“她不是你妹妹吗?我正好去拜访你母亲,看见她从花园护栏里钻出来,没几句话就告诉我她要找你,防备心太差,”他评价,放下手中的报纸:“正好,我也想找你。”
“然后你就带她来了?”元宵蹙眉。
成柏杨说:“只是一个想找姐姐的可怜孩子,她再三恳求,我做了件好事而已。”
好事坏事,谁知道呢。
元宵在他身侧坐下来,两个人的膝盖自然而然地贴在一起。
成柏杨比她大两岁。元宵十岁那年,他被成英泽女士认回豪门,离开南城,去了纽约。但两个人始终保持联系。十二岁那年,元宓出生,患有先天性的疾病,一家人前往纽约求医,元宵也从国内转学过去,再次和成柏杨聚在一起。
那段时间,她学业稳定,交到了新的朋友,元锦桦和继父便留下她,带着元宓到德国求医。她独自生活着,可没过多久,又辗转至江城,以为这次能定下来,结果只念了半个学期,又回到了法国。
元宓有了特效药,总算得以定居下来。
她的生活轨迹,总是随着元宓的病情而颠簸。
大多数时候,元锦桦会选择让她安稳地留在某个地方,带着元宓四处求医,似乎也意识到这样对她来说不公平,她总在融入、分离。
法国的庄园里,聘请了很多人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有很多不太好的时刻,成柏杨都陪着她。
比起说成柏杨是竹马或者哥哥,元宵觉得他更像恒定存在的家人,某种程度上甚至代替了她早死的父亲的角色,虽然这么说,听起来模糊又危险。
“你什么时候走?”